身上是有功夫不假,却也是血肉之躯体,疼得难受。
衣服下的皮肉应该是出血了,有点黏。
感觉遍体都是伤了。
鹿巍疼痛难忍,一把攥住关岚的手腕,“差不多得了,我的身手你也知道,你一百个都打不过我。”
关岚扔了扫把,抬起脚就去踢他踹他,拿手抓他拧他,薅他头发!
鹿巍没想到一向端庄大方的太太,发起火来和乡野泼妇差不多。
可见她有多生气!
鹿巍用腿将她的腿夹住,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按进怀里,“岚岚,你消消气,消消气。等我查清楚再说,要是我真出轨了,你再打也不急。这没头没脑的,你就来打我。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真把我打死了,你不心疼吗?”
关岚头别到一边,“松开我!恶心死了!”
见她软硬不吃,鹿巍只好松开,走到茶几前,拿起茶杯倒了杯茶,想漱漱口。
关岚冷冷道:“水里有毒!”
鹿巍砰地放下茶杯,浓眉一竖,“你到底要怎样?”
“离婚!”
“不离!”
关岚捡起地上的照片,“不离我就把这些照片,送你单位去!让你们单位的人,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鹿巍扯一下唇角,“送吧,那份闲职,谁稀罕!”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止血药和治跌打损伤的药,开始处理伤口。
关岚眼神刀一样瞪着他。
突然转身上楼,拉了个行李箱下来。
她把行李箱往鹿巍面前用力一放,“你滚吧!否则我会忍不住给你下三氧化二砷,别把我人性里最恶的一面逼出来。周一我就去起诉,法院的传票到时寄到你单位去!”
鹿巍烦躁地揉揉头发,抬头盯着关岚看了足足五分钟之久。
觉得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妻子,从未有过的陌生。
他一咬牙,起身,拉着行李箱走出去。
出门,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
鹿巍坐进驾驶位,浑身是伤,一动就疼。
车都开不了了。
鹿巍靠在椅背上,给一起喝酒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结果那朋友说他也喝醉了,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点都记不起来,喝断片了,还拿全家性命发誓,绝对不是他。
量他也没这个胆子。
鹿巍又给事发的酒店去了个电话,要调监控。
酒店工作人员说,那晚监控坏了,调不了。
这么巧,就有点刻意为之了。
鹿巍揉着太阳穴又想了一会儿,很快想起一个人。
顾谨尧!
一定是他!
鹿巍当即找到顾谨尧的手机号,拨过去,咬着牙根道:“是你吧?你找人阴我,拍了照片寄给我太太!你这小子,太可恶了!”
顾谨尧扯扯唇角,“咱俩是同行,依我的智商,想阴你,不会提前去找你。”
他这么一说,鹿巍有点动摇了,“那是谁?”
顾谨尧淡声道:“很明显,是蔺老头。”
鹿巍头皮一炸,血噌地一下子窜到脑门,怒意山呼海啸,“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