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序舟笑了下:“这是我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别看它造型一般,实际上威力巨大。”
云虞提出疑问:“可是它中间的指针为什么都不动啊?”
“嗯?”商序舟低头看了看,神色习以为常,“别慌,可能是又闹脾气了。”
说完,他就当着两人的面狠狠拍了几下,几个大比兜下去,罗盘上的指针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嘎吱嘎吱缓缓转动起来。
云虞和薄斯屿:“……”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出了彼此眼里的质疑。
这破烂玩意儿真的靠谱吗?
商序舟捧着罗盘来回走动,每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
指针突然摇摆不定,他低头看去,针停了下来,缓缓指向东南方。
商序舟抬眼看去:“那是谁的住处?”
薄斯屿眸色微凝,缓缓开口:“我的。”
越是靠近薄斯屿的房间,罗盘上的指针转动的越快,光是看着都让人感觉到它的焦躁。
“指针转而不止,必有恶阴介入!好浓的怨气!”
商序舟加快脚步穿过走廊,停在薄斯屿房间门口,走廊里摆着一个半人高的花瓶,指针指向花瓶不动了。
商序舟皱眉:“这花瓶?”
薄斯屿干脆利落一抬脚,花瓶倒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商序舟:……没看错的话,那好像是周朝的古董?
花瓶里种着银柳,里面的土撒了一地,商序舟用脚拨了拨,土壤里露出一团黑漆漆缠绕在一起的头发。
云虞头皮发麻,后退一步:“这里面怎么会有头发?”
商序舟神色凝重:“银柳这种东西养在宅院可招财,但不适合养在极阴的地方,否则影响风水,这走廊照不见光,并不适合摆放。况且,女人的头发属性极阴,这两者混在一起……”
薄斯屿脸色难看:“周妈!”
周妈早就听见动静,急匆匆跑上楼:“大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呀,花瓶怎么碎了!咦,地上哪来的头发?”
他眼神发冷,薄唇不悦地紧抿:“这花瓶,我记得之前还没有,谁摆在这里的?”
他并不常回老宅住,也不会在意一个花瓶的摆放。
周妈见他冷了脸,顿时不敢马虎,仔细想了想:“之前家里打碎了一个花瓶,二少爷从朋友那里抱回来一个,是他让……摆在这里的。”
薄斯屿冷冷扯唇:“打电话给薄煜,让他立马滚回来!”
周妈吓了一跳,讪讪应下:“好的大少爷。”
罗盘又转了起来,这次指向薄斯屿的卧室。
商序舟神色询问:“薄先生,能进去看看么?”
卧室这样私密的地方,还是问过主人的意思比较好。
薄斯屿眉心敛了敛,上前打开了门。
云虞突然想到什么,瞪大了眼,上前要拦已经来不及。
门一开,房间里的景象一目了然。
云虞为了应付打扫的佣人,每天起床都会精心“布置”一下屋子。
此时床上,被子胡乱堆叠,床单皱成一团,她随意脱下来的睡裙非常心机的和薄斯屿的睡衣交缠在一起,悬挂在沙发上。
抱枕滚落在地,上面还有可疑的水渍。
看上去战况相当激烈。
云虞:“……”
薄斯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