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现在暂时把那主仆二人抛到了脑后。
她想要走向拾霜院,但是司空疾拉着她往薄欢院去,说的理由冠冕堂皇,“你那院子已经好些天没有住人,现在一片冷清,薄欢院里暖炉一直点着的。”
明若邪倒也没有纠结。
转向了薄欢院,进了书房。
“满月带着纯儿环儿去偏厅休息会。”明若邪这里并不需要她们帮忙,也没打算让这三个丫鬟在门口吹着风。
纯儿环儿一开始接触明若邪,只觉得这样的主子当真是暖到了极点,现在虽然多少已经明白她的性情,但还是相当感激。
“是。”
“多谢王妃。”
三个丫鬟离开之后,明若邪便把小金放到了软榻上,轻轻将它一翻。那血肉模糊露了出来,一片的猩红。
司空疾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明若邪看了他一眼。
她倒是想要斥责司空疾完全忽略了小金,让它受了这样的伤都不知道,但是想到自己住进莲王府里,不也照样没有把小金放在心上,便觉得自己与他不过是半斤八两。
只是,有一点还是可以骂的。
“小金受了伤之后不就近来寻你,却拖着这样的伤出去找到了我,窜上了我的马车,司空疾,小金一点儿都不信任你,你觉得是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它就是在这府里受的伤?”司空疾也不蠢。
“极有可能。”
朱管家亲自带人送了热水过来,并且把陶大夫也从药房里拉出来了,陶大夫带着药箱也跟着匆匆而来。
“王妃,小金这是?”陶大夫和朱管家自然也是认得小金的,现在见它受了伤,两人的脸色也都是一变。
明若邪没有抬头,手下快速地处理着小金的伤口。
陶大夫一看那伤,嘶地一声倒吸了口凉气,“这伤口太深了,只怕是不好愈合啊。”
这么深,长不起来吧?
明若邪的意识探进药库里,拿了美容营养药线针,伸手探进陶大夫的药箱,就这样借着他的药箱把这针线拿了出来。
陶大夫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她手里的针线,又看了看自己的药箱。
这针,这线,他怎么不认得?
他药箱里从来没有这东西啊!王妃是怎么拿出来的?
可是他自己也亲眼看着她就是从药箱里拿出的这东西——
“王、王妃,那个…”
陶大夫下意识地要问,明若邪一眼瞥了过来,“等我忙完,劳烦陶大夫再帮我把个脉吧。”
把脉!
她的脉象一向那么邪门…。
陶大夫对明若邪的脉象已经有了心理阴影的了,一说起她的脉象,他立即想的便是邪门,登时脑门冒汗,直接就把这针线一事给推到了一旁去,反倒是注意到了明若邪灵活的动作。
她的手不是骨裂了吗?现在已经好了?
王妃还是那么…邪门啊!
陶大夫后背都发凉了,哪里还敢说什么。
明若邪也没有再理会他,她动作极快地替小金缝着针。这种线外头医院是没有的,是他们医研所研制而成,可以被伤口所吸收,甚至还添加了促进伤口生长和防止疤痕生成的药物,用这种线缝针,以后伤口会愈合得很好,并且不会留疤。
只是以前都是用来替那些出了高价的VIP大客户使用,一条线就要收费两万,现在用在一只猫的身上,明若邪也没有半点心疼。
司空疾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这样熟练的手法,眼神深深。
再看金松猫,一直就没有动过叫过,躺在那里任她动作,他心头就觉得略怪。就是痛晕过去了,现在缝着针,也该哼唧一声或是动一动,可是小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