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见过这东西?
这是要做什么呢?
“你看到这个,什么想法?”明若邪看着他问道。
那针,长长的,闪着森冷的光芒,接着的那一端不知什么材质,里面装着水一样的液体。
什么想法?
“怪异的东西,充满危险。”司空疾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想夹断,丢出去。”
明若邪一头黑线。
什么鬼?
丢出去就丢出去,竟然还想夹断?
“觉得拿着这东西扎你的,是不是对你有恶意?”
“是杀意吧?”司空疾看着她,“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站着不动任你扎就是。”
切。
这是在说他无比信任她吗?
那夏玄契估计就没有这种信任了,要是她说要拿这东西扎他,把药推进去他的血管,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忍不住一掌将她拍死。
“你拿这个做什么?”司空疾问道。
“跟夏玄契套—套交情?”明若邪想要试试他,眼珠一转,对他说道,“袖子挽起来,我给你扎一针,看看人是不是真的不怕。”
司空疾毫不犹豫地就把袖子挽起来了。
本来以为明若邪就是说着玩,谁知道她是真的动作极快地给他扎了一针。
那细长尖锐的针扎进了手臂里,进了血管里,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按压着针筒,把里面的水缓缓地注入了他的手臂,下意识地,全身都绷紧了,但是好歹忍住了没有动弹。
明若邪给他打完了针,抬头一眼,见他嘴唇抿得很紧,明显就是紧张了,不由得扑哧一笑。
收了针,不知道哪里扯出来一小团棉花,在针孔处按了按。
“别害怕,你这还是赚了呢,知道我这针水有多珍贵吗?”
司空疾一时也感觉不出来什么,但是他倒是相信了她的话,她说珍贵,那必定是珍贵的。
“走吧,不是要宴请夏玄契?”
他们到了膳厅,刚坐下,夏玄契也过来了。
明若邪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看来陛下睡得挺好的。”
“睡得很好,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夏玄契坦白地说道。
子昭嘴巴动了动,还是对明若邪和司空疾行了一礼,“多谢缙王与缙王妃。”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明若邪随意地摆了摆手。
“陛下请坐。”司空疾请夏玄契落座。
席上自然只有他们三人。
司空疾不能喝酒,明若邪替夏玄契把过脉,自然也知道他不能喝,只剩下她一个人能喝那就没有意思了。
夏玄契是真的一路上也没有吃好,所以一开始宴上竟然相当安静,只顾着吃了。
缙王府里在宴请贵客,而这个时候太后宫里也在用膳。
太后被搀扶着到了桌旁,一看到桌上依然还只有三小盘青绿暗黄的果蔬和药汤,顿时脸色就变了。
“今天还是不能吃些别的吗?”
自打洛芷进宫来替她治病,她就只能吃这些东西!
不能吃荤菜不说,那些果蔬竟然还是用药汤烫过的,滴油不下,更无调料。
吃了这么几天,她觉得自己要吐了。
“太后,洛姑娘说了,还得再吃些日子。”一旁的嬷嬷劝道,“这也是为了太后身体。”
太后无可奈何,只能吃。
结果,刚一筷子菜入口,她脸色大变,一下子狂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