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似懂非懂。
明若邪又道,“现在看来,茵夫人的目标并不是运王,所以运王妃不是她的眼中钉,也不是她的障碍,茵夫人没有必要对运王妃动手。那就只剩下——”
满月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白檬衣!”
“白檬衣为什么要运王妃死呢?有一个可能性,因为运王妃见过她的伤,见过她因为奇痒发作时那形似癫狂的样子。白檬衣出现的时候把自己尽力掩盖了不妥,肯定是不容许别人发现她染了奇痒之症的,这个时候,知道她秘密还亲眼见过,并且不会受她的威胁,地位在她之上的运王妃,就是她的眼中钉了。”
“白檬衣这个女人也太狠毒了吧!”满月气得不行。
“她已经开始在吃属于她的恶果了,我们暂时不用理会。”
明若邪跟满月聊了一会儿,见太阳已经西沉,而外面还没有司空疾的踪影,顿时有些坐不下去了。
“不行,我去接接司空疾。”她快步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说道:“紫浮,阿七,备马,跟上。”
“是。”
“王妃,您担心王爷?”紫浮看着明若邪上马车,不由皱了皱眉。
“总觉得有点心不安定,去看看。”
“是。”
马车立即就疾驰而出。
而这个时候,司空疾正被一群马监围着,他们都看着马厩里一片倒在地上的马,神情焦灼惊惶。
“王爷,我们真的都是按着王妃之前教的法子在照料着这些马的!”
“是啊,王爷,我们这几天可真的多合眼都不敢,日夜地盯着这些马,一步一步都是按照王妃的话做的!”
“本来这些马昨天和今天早上都有所好转的了,谁知道刚才会突然全倒下了!”
“马厩也换了,都清洗了,每日熏了药,还给仔细刷洗每一匹马,连马蹄铁都弄了下来清洗…”
“可现在马还是全倒下了啊!”
众人都纷纷说着,语气都急得不行。
这个时候,人群里有人叫了起来,“会不会是王妃今天让人送来的药有问题啊?别忘了,在这些马吃了掺和上那些药的草料之前,可都还站着的。”
刷地一声,一时间,全场寂静,所有人都看向了司空疾。
当着缙王的面,怀疑缙王妃!好大的胆子。
但是所有人都一时不敢接话,就等于是他们也一时间觉得这话有道理。
今天缙王是带了药过来的,说是王妃让他们掺在草料里,喂马。
结果吃了那些草料没多久,马不就全都倒下了?
司空疾的目光,缓缓地从他们脸上扫过,然后,准确地落在其中一个瘦长脸马倌脸上。
瘦长脸滞了一下。
他本来是要往人群里躲一躲的,但是没有想到,缙王竟然能够一下子就发现刚才那句话是他说的。
他索性就又开口说道:“王爷,这些马也关系着小人们的项上人头,咱们可不敢怠慢——”
“那你觉得,这些马就跟本王无关?”司空疾声音清冷反问一句。
“跟王爷是有关,但是跟王妃关系不大啊。”
“本王与王妃夫妻一体,不是两家人,既然跟本王有关,怎么会跟王妃关系不大?”司空疾又反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