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渊大师另一手拍了拍在他腿上的小金,示意它下去玩去,另一只手又继续捻着佛珠,“阿弥陀佛。”
明若邪没脾气了。
司空疾捏着她的手心笑了笑。
辞渊大师的经历可能是要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一些,而且他怀疑刚才明若邪是猜对了。
“老衲过来就是向若邪施主解释小金的事,顺便说一下那些人的来历,如今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就交给二位了。”
“你为了这么几句话千里迢迢地来到大贞,我是不是应该好好地感谢你啊,大师。”明若邪呵呵两声。
“若邪施主也不必多礼,反正这一趟老衲还要跟二位走一趟,到时候多准备些素斋就行了。”
“大师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辞渊大师笑笑。
“对了,莲王托老衲带了些东西来,差点儿忘了说,都还在马车里,施主自去拿吧。”
明若邪被司空疾牵出去,走到外面,她才踢了踢路上一颗小石子,“可真的是一个狡猾的大师啊。”
“别这么说辞渊大师,”司空疾忍不住笑起来,“辞渊大师可是澜帝都要礼让三分的。”
别人见着了辞渊大师,都是恭敬有加,尊敬无比,跟他说话也都不敢随意,也就只有莲王和明若邪这对父女了,都想要跟辞渊大师吵嘴的样子。
“他是故意忘了父王给我带的东西的,现在还放在马车上。”
“俗世之物,大师想必确实是没有放在心上。”
“那我才不信,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嗯,行行行,你说是便是。”
“你刚见到靳长月了?”明若邪问道。
不提起靳长月还好,一提起那男子,司空疾的眸色便暗了。“好奇?是好奇靳长月的容貌,还是他的性情?”
明若邪站定,惦起脚尖,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定定地看着他,看了片刻又凑上过去,在他的唇边轻嗅了嗅,小狗一样。
司空疾被她弄得心有点痒痒,掐住了她的腰把她往后移开一些,“你这是做什么?”
“闻一下有多酸呀。”明若邪说道。
“呵。”司空疾手上加重了一些掐了她一把,“不要招惹我。”
“说说。”
“长得可以,”司空疾说道,“比本王也就差三分。”
“那还是挺好看的?”
“但是早晚死于话多。”司空疾又接了一句。
靳长月回到了客栈就叫来了几人,甩出去几张银票,对他们说道:“去把城里几家铺子的烟花都买回来。”
他的侍卫面面相觑,看着手里那一叠银票,觉得有点儿烫手。
有一个侍卫鼓起勇气,“少阁主,咱们这一次来大贞,不是为了那只血乌而来的吗?”
本来是为了血乌而来的,结果今晚上他们家少阁主自己跑去给人家放焰火了,这…
“那只血乌啊,放弃吧。”靳长月说道。他的脑海里浮现了那只血乌直接就钻进缙王府马车里,躲到了明若邪后面的那一幕。
当时明若邪淡定平静,眼神都没有变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