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府之前其实是洗过手的,可是明若邪这个反应却是让他知道,她可能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明明也没有什么味道没也没有见血,哪怕她猜到他是去做什么了,那也不至于这么准确地察觉到是这只手做了什么吧?
他是不知道,高全在去娄府之前喝酒的时候动作太粗犷了,酒水都顺脖子而下,而且他自己脏惯了,已经有几天没有洗澡。
这些味道如果不是足够敏感,他已经拿了手帕仔细地擦过了手可能就已经闻不出来了,但是偏偏明若邪就用了右手握住了他那只掐过了高全脖子的手,一下子就摸出来了所有的味道和成分。
呃,给她膈应的。
“洗手去。”明若邪拍了拍司空疾。
司空疾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好。”
满月还很是机灵地拿来了香荑子,“王爷。”
司空疾接了过来,仔细地把双手都洗得干净,明若邪拿了他擦手的湿布也给自己擦了擦,然后才探向了他的脉象。
他去办这种事了,回来之后她还是小心一点给他把把脉,看看他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司空疾也没有嫌她多事,就安静地看着她,让她给自己好好把了脉,说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才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搂着她,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满足地轻叹了一声。
办完了那样的事情回来有她能够抱在怀里,也是一种放松和依靠。
“青白去找人给何将军送回礼了。”
这个回礼,明若邪也知道是什么。
“嗯。小扣子送了消息来,说皇上突然脑子被门夹了提了税,就是因为韩临玉说他是个穷皇帝。”
司空疾听到这话都忍不住一呆。
还能这样?
果然是脑子被门夹了啊。
“原来他脑子里的虫子夹出来之后也治不好他的脑子。”司空疾轻叹了一声。
“对了,还有,满月之前还提醒了我,说起了乌铃稚,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逃出城去了。”
司空疾摇了摇头,“她没有出城,这个时候她一定还是在京城里。”
明若邪有些讶异,“你怎么这么肯定?”
“城门现在都是自己人守着。”司空疾漫不经心地说出了这么一件很是牛气轰轰的事实。
要把守城门的人都变成自己人,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所以,他这段日子还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呢。
明若邪自己是把乌铃稚这么一号人物抛到了脑后,但是在司空疾的心里,却依然是把这件事列在心里了,并且一直让人留意着。
他的脑袋里每天得想多少事啊。
明若邪觉得自己跟他比起来还真是脑子简单。
“那没有找到她吗?”
“还没有找到,但是我们的人一直在暗地里留意着的,只要她冒出头来肯定能抓到。”司空疾说道,“她一直没有冒头,藏得那么严实,其实也说明了一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