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有多恨明若邪!
这段时间府里的下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而那些后院的女人更是时常给她难堪,说话阴阳怪气的,还说将—军最看重她,只要她的服侍,她们姐妹数人都得避她的风头。
朱昭云觉得屈辱无比。
这弄得她像是何富的女人一样!
她也曾经和何炜说过,但是说完之后何炜却直接甩了她一巴掌,当时就把她给打懵了。
何炜还说她事儿精,当侄媳妇的多照顾一下叔父又怎么了?
现在想起来那事,朱昭云眸底又是一片怒火。
可她没办法,怒了又怎么样?她在这里去哪都被盯着,千里迢迢也是回不了京城的,写给她爹的信,还要被何炜看过了才能送出去,她自己根本就无人可用。
“你恨明若邪?”何富又问。
“怎么不恨呢?”朱昭云面无表情。她至今都觉得是明若邪抢了司空疾,是明若邪害得她不得已受辱嫁给了何炜,让她现在过着这种屈辱的日子,她堂堂郡主——
何富听到她说恨明若邪,笑了起来。
“明若邪到北境了。”
朱昭云一震,蓦然抬头看他。
“她一个人来的?司、缙王呢?”朱昭云差点儿叫出了司空疾的名字,险险地改了口。因为不管是何炜还是何富,他们在听到她说司空疾的名字时,神情都会很阴沉,因为他们都知道她以前对司空疾痴心一片。
哪怕她嫁给了何炜,一直以来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上次她病危,还剩一口气呢,他们就已经传信回京城给她爹,而且是准备说她的死是因为她一路上还是痴痴想着司空疾,吃不下睡不着,一直想着回京城,所以才会大病而死。
他们还要倒打一耙,就是想要让朱侯爷依然能够跟他们坐在一条船上,继续跟以前说好的那样,在京城当着他们的眼睛和内线。
但是消息传到了京城的时候她已经熬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朱昭云总觉得那一次重病之后虽然是熬过来了,但是她的身体也已经是坏了,现在总是极为怕冷,别人一身汗的时候她还觉得有点凉丝丝的,经常感觉很是乏力,有时候会觉得这么一睡下去很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一样。
“她一个人来的,缙王还留在京城呢。”何富看着她冷笑了一声,“不过谁知道呢?我现在就是想问问你,如果明若邪是被人掳走带到北境,缙王有没有可能亲自追出来救她?”
何富其实一直在找人留意丛荣他们一路的行踪,丛荣的路他不会让人挡了,会让他们一路顺利回到北境,他们想盯着的是司空疾,看看司空疾会不会跟着追过来。
可是一路上愣是没有发现司空疾的踪影,毕竟司空疾没有武功,他真的要追过来的话那肯定也是得骑马带着很多侍卫府兵动静很大地一路紧追,但没有发现。
何富是个疑心很重的人,虽然手下传来的回信都是说没有发现缙王踪影,但是他却觉得不能相信,所以现在想来问问朱昭云。
“我,我怎么知道?”朱昭云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