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侯爷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了被人扶着,慢慢地虚弱地走过来的白檬衣,而且她还戴着面纱,只露出了一双有些红血丝的眼睛。
“白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朱侯爷,不是我不愿意见侯爷,实在是之前感染风寒,病得有些厉害,又不敢传给侯爷,所以才一直推着不见的。”白檬衣说着,低咳了两声,看起来还真的是很像是染了风寒的样子。
白家主看到她这样子微微松了口气。
现在她能够撑着,不去挠腿的话,也许真的能够隐瞒过去。
说是感染了风寒,总比说是染了那奇痒怪症要好得多了。
“只是染了风寒,白家主之前何必那副样子?”朱侯爷瞥向了白家主,那是拦得像是要杀人一样。
“这不是大祭祀刚过吗?谁家愿意让人知道家中有人染病?何况这个人还是我家檬衣。”白家主立即哼了一声。
他这么一个解释倒是一下子让朱侯爷相信了。
好像就是这样的。
就是卡在大祭祀刚过的这几天,谁也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家里有病人,或是出什么晦气的事。
而且看白檬衣的样子,好像真的像是感染风寒。
他家昭云的那奇痒怪症,现在已经是没有办法忍着不去挠腿的,站着坐着都是不停地要去挠腿,要不然就是控制不住要叫着喊着哭着,说是痒得受不了,想死。
哪里能像白檬衣这样,好好地被人扶着过来,坐在那里只是虚弱的样子。
看她的双腿,也是好好地放着,没有不由自主想要去摩擦的样子。
可是昭云明明说大祭祀当天是白檬衣先出的主意,她都是跟随着白檬衣的,要是昭云会的,白檬衣怎么可能不会?
朱侯爷这会儿已经不太方便直接将昭云郡主的毛病说出来了,万一白檬衣不知道,他主动说出来,不是暴露了他家昭云了吗?
那奇痒还是在大祭祀当天当场染上的,更不能说了。
“白小姐,本侯来,是想问问,大祭祀时,你看到了一群老鼠对吧?当时你还拉着我们昭云,说要拦住那群老鼠,不让它们冲上祭祀台去,破坏大祭祀,说是这样可以立功,对吧?”
白檬衣眸光一闪,“朱侯爷,您在说什么呢?”
朱侯爷傻眼。
“你不承认?”
“侯爷要—我承认什么?”
“老鼠啊!”
“当时我的确是看到了一些老鼠,但是我也很害怕老鼠啊,所以我就害怕地躲了,没有跟昭云郡主说什么拦住老鼠去立功的事啊。”白檬衣茫然说道。
朱侯爷腾地就站了起来,“你明明就诱着她,说立了功,就求皇上把她许给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