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明若邪才睁开了眼睛,抬起右手,往前一挥。
“去吧,离远一点,别靠近这边了。”
嗖嗖嗖。
咝咝咝。
这些东西立即都四散逃开去,但是不管它们是去往哪里,都是避开了营地,没有再往营地的方向去。
明若邪并不知道的是,在她刚才使用鬼手冥力的时候,陶大夫正领着几个找到了一小片驱蚊的药草。
这一片药草长在一条土沟里,还挺茂密。
陶大夫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就得身先士卒,于是抄着小药锄就跳下去了,把药篓往边上一放,紧了紧手柄,摆好了姿势,开挖!
一锄头下去,底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似乎在土沟里有些红焰光芒一闪而过,舔上了他的药锄,陶大夫的手蓦地一麻,又好像是一烫,立即就叫了一声把那药锄给抛了出去。
满月和田虎都朝他看了过来。
“陶大夫,您老要是觉得累,就让我们来吧,您上来坐着。”田虎说道。
陶大夫觉得田虎这话是在取笑他。还没开始干活呢他就喊累,那岂不是在偷懒?
但是他委屈啊!
“这把药锄烫手。”他说着,举起了自己的双手给他们看。
满月睁大了她溜圆的杏眼,仔细地看了看,“陶大夫的手掌好像是有点红。”
但只是有一点点,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真被烫的。
田虎笑了起来,“没想到陶大夫手还挺嫩的,就握了这么一会儿锄头就红了啊。”
“笑面虎!”陶大夫气得瞪眼睛吹胡子,“老朽这是真被烫着了!”
那药锄真很烫。
田虎跳了下来,握住了那把药锄,双手都握上,挥了两下,“药锄的柄是木头做的,怎么会烫?”
哪里烫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也没有再取笑陶大夫,抄着药锄就开挖起药草来。
陶大夫看着他没有什么异常的动作,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他刚才真的是错觉?
这一—夜,所有的士兵都睡得挺沉,也没有时不时有人猛地一拍自己的清脆声,没蚊虫咬了。
只是他们这天练得太累,都睡死了,谁也没有多想。
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了异常。
“昨晚没人打蚊子?”
“没听到。”
另一个营房,“一晚上没听到老鼠吱吱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