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司空疾就知道朱山长在这师兄弟三人心目中的地位。
“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巧。不过,听说当年三位出了事,京里都传过,说三位凶多吉少,没有想到三位都安然无恙。”
司空疾总觉得他们三人还不太一般。
“说来话长啊!”谢文忠叹了口气。
“你们这是要去京城?”
“是,回京城,落叶归根!”说起这个,师兄弟三人又都有些激动。
不等他们打听司空疾是什么身份,陶七扶着陶大夫来报。
“主子,那三匹马扎着的针里都淬了毒的,也有些时日了,一开始可能马还能坚持,但是过了这些日子,那针里的毒渗进去,周围的肉都腐烂了,这种痛就难以忍受了。”
陶大夫想着那三匹马也有点难受,好好的马,遭了这样的罪,真是让人心疼。
“几位的运气还是好的,因为那些马要是受不了了也有可能会发狂狂奔,人都控制不住,那时就要出大事了。但是现在发现也已经晚了,救不了了。”
一听到那些马都救不了了,师兄弟三人的眼睛也都微湿了湿。
宋士奇咬牙暗骂了一句,“那些畜生!对人动手也就罢了,跟马过不去做什么?”
陶大夫和陶七听了他这话,顿时就对他们有了好感。
心疼着马的人,总不会是坏人,肯定是心眼好的。
“主子,”陶七看向司空疾,“这里离城镇还有些距离——”
他们这些人要是没有了马车,走着去城镇,至少得走个两三天,天气这么冷,在山里走这么久,还带着女眷呢,那得多惨?
但是他们拉车的马救不了了,马车也就不能用了。
司空疾看了看谢文忠三人,声音清冷,“把我们的马借他们用。”
这么一来,他们无马,也就得跟着坐马车了。
这倒不是问题,司空疾坐陶大夫本来乘坐的那辆马车,陶七他们跟着这几家挤挤就是。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算他们运气好。
朱敏敏的确是明若邪到了大贞之后所交的第一个朋友,这三个人是朱山长的得意学生,算是朱敏敏的师兄。
这么一层关系下来,司空疾不帮他们一把也不行。
谢文忠三人听了司空疾的话大喜,感动得连连道谢。
收拾好后他上了马车,想了想让陶大夫帮着磨墨,写了封信让陶七送了出去。
皇宫里,除了一片积雪白茫茫之外,还有挂着的白灯笼,让这皇权积聚的地方又添了几分冷意。
御书房里,皇上背着手站在窗边,一个侍卫跪在地上,胡公公低头守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过了半晌,皇上才冷冷地开了口,“那么一座小宅子,朕派了你们这么多人看守,竟然还能让人闯了进去,还在里头呆了些时日。”
跪着的侍卫额头的汗流了下来,流到了眼睛,有些辣得疼,但是他不敢抬手去擦。
胡公公在这件事情上也是半句话都不敢插嘴的。
可能这么多年来,皇上给人的感觉都是病弱着,政务不理,后宫不管,很昏庸没有的样子。但涉及这事,皇上就会变得杀伐果断冷酷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