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侧头看着他。
“说明了什么可能性?”
“有人收留了她。”司空疾声音缓缓,搂着她走向了软榻,带着她一起坐了下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很是享受两人这样的亲近和依赖,“这个人肯定知道她在被追缉,也知道她的危险性,可依然收留了她,说明这个人很有可有就是我们敌对的,也不会是皇后太子皇上那边的人,既然跟我们这几方都是敌对的,他的身份就大概可以推测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白檬衣背后的人?”
“嗯。”
“那就没有可能是因为被乌铃稚的蛊虫给控制住了吗?”明若邪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可能性也很大啊,为什么司空疾就排除掉了这一项?之前乌铃稚可就是用了那种手段强行住在朱府的。
司空疾把玩着她纤长的手指,低声笑了笑,“你难道没有发现最近小金和鸦兄他们都挺忙的吗?”
听到他这么一说,明若邪才反应过来,确实是很少看到它们,她还以为他们自去玩了。
“难道它们都被你抓了壮丁?”
“不止它们,还是蛛兄。它们大概能够感觉得蛊虫的存在,这些日子,我让它们用了排除的方式一家一家地查过去,要是有人是被蛊虫控制的,它们应该会有所发现,不会来告诉我也会告诉你的,但是它们没有发现。”
司空疾说着在她的脸上亲了亲,“乌铃稚的蛊虫可能未必还有。”
原来如此。
这个男人还真是习惯了不动声色就做了那么多事,她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一件一件都没漏掉。
当真厉害了。
明若邪转过身来趴在他胸膛上看着他,“我觉得我的脑子确实是不如你的好用,以后我就不管事,只是吃了睡,睡了吃,脑子放空什么都不想,当只米虫让你养着了。”
司空疾搂着她的腰,闻言忍不住笑了笑,又凑上来亲了亲她的唇角,“其实,怀着孩子就是这样的状态。”
吃了睡睡了吃,脑子放空什么都不想。
怀着孩子就是这样吧。
明若邪瞪大了眼睛。好你个司空无疾,洞房都还没有过呢,就跳过去想生孩子的事了?
还是说,他这是在用这样另类的方式催她洞房?
看着她有点气鼓鼓的样子,司空疾又低笑了起来。
他这洞房真的是一波三折啊。
等到了元宵,来了岳母的事,之后岳父岳母出去了,又有人送了大舅父的断手来,弄得他没了那种绮丽的心思。
今天呢,他又刚用这只手夺了一人的命,明若邪只是握了一下他的手都马上让他洗手了,他顿时也觉得今晚时机不好。
还真是让人想叹息。
外面响起满月的声音,“王爷,陶七哥送了信来。”
明若邪从他怀里起身,见司空疾抚额有些无奈地也坐直了起来,顿时也有些心疼他了。
他的事情太多了,果真是没能好好地放松休息啊。
“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