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她都能缩着脖子,颤颤巍巍地打个哆嗦。
时卿宋和时卿沅直接或间接处理过那事,都对这姑娘没有任何好感。
所以,即便时卿清走了,这边还多上一把椅子可以坐,两人也没有出声客气。
尽欢更不可能以德报怨。至于时卿酩,这辈子,除了沈尽欢,他就不可能去迁就别人,更别说叫一个看起来就不太正常的女人坐自己边上。
至于其他宾客。
今天来的,大多会看时卿宋和时卿沅脸色做事,他们这边既然不开口,那些人当然也不会主动开口。
以至于袁氤当真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都没有一个人理她!
窒息感一浪浪涌来。
青天白日的,她却手脚发凉,哆嗦的厉害。
想到爷爷临走前,严肃且无机质的叮嘱,她这才僵硬地走到时卿宋面前,半弯着腰出声:“对不起。”
“你应该向我道歉吧。”
尽欢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靠,挑眉看她。袁氤同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她机械地转了转身体,看向沈尽欢,发白干裂的唇瓣濡喏着:“对不起!”
这倒是给时卿酩看愣了。
“欢欢她之前欺负你了吗?”
“嗯。”
时卿酩当即皱眉看向袁氤,不过眼瞅着对方这副模样,那点恶意刚聚起,便又散了。
罢了,瞧她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像是已经遭过报应了的。
突然,堂屋那边传来一声惊呼!
院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随即猛然看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