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快把野猪放下吧。”他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伊赛斯,指了指野猪,又指了指院子的某个角落。
伊赛斯立刻会意,将野猪放在了指定的位置。
丰年爷爷放下背篓,将藏在院子砖缝中的钥匙拿出来后,打开了房子的大门。
“嘎吱”一声,陈旧的木门发出沧桑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
“丰年,你去厨房烧点热水给那个大哥哥洗洗,我先去把菌子卖给来收菌子的人。”丰年爷爷朝院子里的孙子喊道。
6月至9月是安阳村收获野生菌的时节,不少商贩都会来村里收新鲜野生菌拿去城里贩卖。
丰年的爸妈在几年前双双出意外去世,如今只有爷孙俩相依为命。
这三四个月,卖菌子是爷孙俩主要的收入来源。
“好的爷爷。”
丰年刚准备往厨房跑,忽然停下脚步朝伊赛斯看去。
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他去堂屋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院子。
拉着伊赛斯坐下后,他连说带比划地跟伊赛斯表达了心中的想法。
大概意思就是让伊赛斯先坐下休息,他去厨房烧水给他洗澡。
伊赛斯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乖乖地坐在院子。
等丰年和他爷爷走后,院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太阳开始西斜,七月的天,空气变得燥热起来。
微风拂过伊赛斯的脸颊,他却盯着远处的群山发呆。
那双一向沉稳的冰蓝色眼眸,此刻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茫然与无措。
明明那么挺拔的一道身影,如今却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充满孤寂。
伊赛斯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他只知道,太阳越来越低,院子里阳光照射的范围也越来越小。
就在这时,丰年从厨房出来,他拉着伊赛斯就往浴室走去。
浴室很简陋,里面有一台陈旧的洗衣机,洗衣机旁边是一个蹲厕,墙上还拉了水管,接了一个水龙头。
此刻,一大桶冒着热气的水正放在浴室的中央。
也不知道小家伙跑了多少趟才打好这一大桶热水。
丰年跟伊赛斯比划了几下,这次,伊赛斯非常容易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他想摸摸丰年的头,但看着自己那双脏得不能看的手,只得作罢。
丰年走后,伊赛斯才开始脱衣服洗澡。
他没有嫌弃浴室的环境,作为一个军雌,克服恶劣的环境几乎刻在了每个军雌的骨子里。
破烂的黑色作战服从他身上剥下,露出了他快要白的发光的皮肤。
其次,是流畅的人鱼线、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以及修长有力的四肢。
这样的身材,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恐怕都无法抵抗。
不算宽敞的浴室里,雾气不断弥漫,伊赛斯俊美的侧脸在升腾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水滴从他的脸颊滑落,再从胸肌一路滑向未知的领域……
每一帧画面都刺激着人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