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颠簸的公共汽车上,宋娇娇一时间止不住胡思乱想,婚姻真的很重要吗?婚姻真的是人类的刚需吗?其实显而易见,不好的婚姻和丧偶是没什么区别的。
但人类却乌泱泱都去结婚了,就因为没有婚姻的人生“可能”是不圆满的吗?这些命题,一时半会宋娇娇也思考不清楚。
这是下班高峰期,公车内人满为患。
最后头的车厢内,江华坐着,年轻的马姗姗则站着,两人一言不发,忽的,江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用一种凶悍的不容置喙的口吻说:“要我说,还生米做成熟饭的好,我家这小子,责任感强,只要事情做成了,我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伯母,但……”
马姗姗抓着自己的麻花辫。
有那么一瞬间,她恨不得将自己和阿宝的事说出来。
但思来想去还是罢了,她狠狠地咬咬牙。
江华依旧还在出谋划策,“咱这一次休假也就十天,眼看着六七天就这么消磨过去了,现在看看这是什么情况啊?”
“这不是煮烂皮的馄饨——成了一锅粥吗?那宋娇娇也是的,凭什么和你斗啊,姗姗啊,你听阿姨的,日后有什么事,阿姨给你主张。”
实际上,马姗姗对方钧庭只是欣赏,却绝对没占有欲。
甚至于,这欣赏也没拔节到“喜欢”的程度。
但在做母亲的看来,事情就必须弄出一个方案来,这一时间,马姗姗只是沉默的低着头,江华看马姗姗默然不语,狠狠地掐一把她手背。
“我和你说话呢,合着你是锅里炒石头——油盐不进是怎么的?你们啊,一个个可真是要气死我了。”
看江华生气了,马姗姗急忙道歉。
其实,做江华的下属是格外压抑的,马姗姗总感觉自己这里做的不够好,那里也表现不佳,饶是她已经全心全意去做事,但江华依旧横挑鼻子竖挑眼。
宋娇娇没听到这个。
到西山路,公车停了下来,宋娇娇从后门下车,孤零零朝好再来饭店而去,这是一家小二楼的饭店。
这饭店规模不大,但收拾的干干净净,里头的套间不是很多,但却和国营饭店没什么区别,老板是夫妻,两人看宋娇娇来了,欢天喜地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