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江华吃惊极了,意外的看着儿子。
越发感觉对面栏杆内的儿子是自己陌生的,“你这白眼儿狼,你说什么呢?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一般,自己做主一般,结婚就要讲究门当户对。”
“既然你也说到这里了,那我问你,我和马姗姗算是门当户对吗?”
实际上,马姗姗是农村户口,之所以马姗姗不敢将自己和阿宝的事情说出来,完全是担心会被斥责,甚至于丢了这铁饭碗。
用马姗姗父亲的话来说,“咱们是三辈子擂砖,一辈子做官”的命,现在你坐办公室了,算是光宗耀祖的了,不管怎么说,多半还是要感谢江华,人家手什么不中听的你也就忍着。”
后来,马姗姗将江华拉纤做媒要自己和她儿子结婚的事情说给了老父亲。
却哪里知道老父亲非常赞同,竟哈哈大笑。
“那你努力,将来我就是秃子跟着月亮走——多少沾点光啊。”马姗姗明白,那冲突在自己心脏里的强烈情绪是不可能诉诸于父亲了。
看父亲这模样,好沾沾自喜呢。
于是,她只是问了一句,“那我和阿宝呢,怎么办呢?”
“什么阿宝不阿宝,你们现在距离拉开了,他是农村户口而你已经是城镇居民了,你是城里人了啊。”
听父亲这么说,马姗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在这无言以对的片刻,父亲丢下旱烟袋。
“姗姗,我辛辛苦苦节衣缩食才供你念书,现在你学有所成了,你有能耐了,你也应该对家里好一点,跳出农门,这就是你要做的,更何况,我看方钧庭蛮好吗。”
其实,对于方钧庭的“蛮好”,父亲是压根就不知道的,要么是道听途说,要么就是从电视上看到的。
总之这一切,都被父亲定义为老领导的器重和关怀。
马姗姗知道,自己和父亲已经没办法聊了,甚至于关于自己心头的喜欢,也只有自己能说明白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