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刺激到了江华。

江华一骨碌站了起来。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差一点将面前的茶杯都撞到了地面上，马姗姗冷静的将茶杯朝着里头挪动一点，就这么镇定的看着江华。

江华大惑不解，“姗姗，你在公司一个月可以拿十七块钱呢，等两年后你评职称了，可以难道二十元了，二十元，这可是一般人都羡慕不来的啊。”

“是，我从来知道你都在竭尽全力的帮助我，不然我也不可能在二十岁就做正式工了，有人三十五还是合同工临时工呢，但我是有条件交换的啊，您帮助我不外乎是因为你看好我，您认定了我是做您儿媳妇的材料，不是吗？”

这话扎心了，江华就这么颓败的坐了下来。

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她陷入了自我思考，她难道真的都做错了吗？

马姗姗继续说下去：“要是按照您的计划，我和方钧庭就要在一起了，方钧庭喜欢宋娇娇，众所周知，我是喜欢阿宝的，这么一来您拆散了一对儿苦命鸳鸯，至于小军的事，您已经破坏了他的梦想和对未来的计划，难不成您还要亲手毁掉他的幸福和憧憬吗？”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马姗姗是看到了的，小军的眼睛里在闪光。

那光是不言而喻的。

和阿宝在一起的时候，阿宝的眼睛里不也闪烁着某种快乐和欣慰的光吗？

那光……就是喜欢啊。

看到这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马姗姗竟然也这样，江华只感觉天塌了，她惶恐不安，陷入自我否定和怀疑。

终于，江华嘴唇颤抖的问：“姗姗，你……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马姗姗一言不发，就这么站在对面，她这才发现只有自己真正决定脱离江华，自己才能这样畅所欲言，理直气壮。

至于江华，她嘴唇颤抖，完全沦为了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江经理，”这时候，马姗姗那亲昵的类似于“伯母”的称呼都删除掉了，不知不觉之间，她和她之间回归到了工作关系的状况，“之前那几年是你在栽培我，我也知道，并不是你真心实意看好我欣赏我，你要的只是一个对你自己唯命是从的儿媳妇，你要的并不是一个有思想有血有肉的人，那么，我亏欠你的都还给你。”

听到这里，江华豁然而起，狠狠地指了指马姗姗。

她劈头盖脸的说：“还给我？牛角挂稻草——你说的轻巧，还给我？你怎么还给我，你倒是说啊，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