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电棍是为了攻击人吗?不是。没见过电蚊拍吗?空气中有小害虫嗡嗡乱叫,电掉它们不是很正常吗?”
“至于催泪瓦斯……犯人们都缺乏基本的同理心,所以要时不时唤起他们……对于泪水与哭泣的记忆,补全他们的缺失。”
年轻的典狱长脸上挂着最温和的微笑,却说着最狠的话。
“跟流氓交谈不要走心,他们并不是真的想跟你讲道理,只是想把你也变成一个流氓,然后用他们在该领域丰富的经验来击败你们。”
“面对流氓,不要用温柔和道理感化。捍卫规则权威性、保证人们遵守它的,从来就不是语言也不是爱。”
“而是枪。”
中年大叔的心里反复重复着“而是枪”这句话,手上的水枪开得更大了,就好像它不是一支高压水枪,而是一把冲锋枪。
直到同事提醒他再这么搞下去排水系统都要出问题了,他才恋恋不舍地停下来。
里面的四个人都已经被他冲得说不出话,两眼翻白,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这次,再打开门的时候,这群人渣终于像是被洗脱的顽固污渍一般地,从囚室里流了出来。
“先出去,不然身上湿了容易着凉。”张三冷着脸说。
狱警的突然觉醒把他搞蒙了。天赋一旦开启就没法停止,因而他今天“张口就来”的机会,居然就在这里被浪费掉了!
可恶,到底是谁教的狱警这一套啊?张三真是想不明白。
难道是刚刚那个新来的典狱长在外面用喇叭直接给他们传授了一套话术?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
张三始终认为,在对规则的理解这方面,不可能有人比得过他。
也不可能有人想得到他会钻的空子。
一定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罢了,反正出门也未必是什么坏事,最多就是少了他们四个犯人的混沌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