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就不像是在说话或者唱诵,声音模糊、音节诡异、语调尖利,更像是在窃窃私语着什么诅咒。
没人能听出来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那似乎是哪里的方言,并不是通用语。
可只是听着那个声音,就让人感觉不由自主地感觉恶心与恐怖,以至于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在大家心生警惕,向里面赶过去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了一个新的声音。
比起背景里那些念叨的声音,这个声音显得有些缓慢,刚开始甚至跟不上节奏还说得磕磕巴巴,显得有些笨拙、有些可笑。
可没人笑得出来,所有听到那个声音的人,都感觉寒意流过他们的脊背。
因为,那个新加入念叨的声音,是那个比他们更早进去的……同事的声音。
他语序颠倒混乱地向陈凡说完了这件事,自己都不太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好在陈凡听懂了。
“其他人先进去了,留你在外面跟我汇报?”
“是的,长官。我、我也想进去的,不是、不是我害怕,我现在就跟您一起、一起进……”
“用不着,”陈凡抬手打断他,“从现在开始这栋牢房戒严,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年轻狱警一时连恐惧都忘记了,他瞪大了眼喊道:“可是长官,他们还在里面!老赵、齐哥他们——”
“我会去。”陈凡打断他。
“您?”年轻狱警张口结舌,“您,您一个人?”
“不是,”陈凡没有再过多解释,手一撑栏杆,直接跳下铁制的楼梯,留下一句话,“告诉其他人,留下这扇门,其余全部锁死。剩下的人全都不要靠近。”
站在这个距离,已经可以听到楼栋内部几千人着魔般的低语之声。
明明没有任何号召或引导,却异样地整齐,听到的人都感觉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