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去了的就杳无声息,像是暗淡的火种只能在黑暗里熄灭,搁浅的巨鲸只能在海滩上望天。
统治并不有趣,尝过那滋味也就觉得不过如此,只是哈斯塔总觉得世间的规则不该只有两极,为何离开王座的命运就只剩被遗忘。
他只是感到困惑。
为此,他让恐惧重临世间。
崩塌声自那栋楼中传来。不是地震或者海啸,是整栋楼的一角在黑夜中伴着烟尘滑落。
黑刀斩断的不止是铁门,哪怕它只有手臂般的长度,随手挥出时由线成面,一整个面的建筑都被切开。那令人牙酸的怪响是水泥与钢筋在“切断”的概念下被平滑地切作两半。
这一斩还未结束,黑刀挥出,切断雨雾。
如果看向那一刀的痕迹,你会害怕它斩向的是天穹,因为一挥之下,即使是天穹都会崩裂!
刀锋逼近哈斯塔。
然后是人影。黑色的人影。
不可否认最开始陈凡身上的是白衬衫,但为了能滞空,黑雾分出一部分包围了他。
像是画面频闪一样,人影忽而消失,转瞬之间已经跨越数百米,在那道橙黄色身影原本要去向的前方拦住他。
这已不再是人类的速度,最开始有人认出来他是典狱长,但随着他的瞬移,没人再理解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陈凡也没有往下看。
那双黑色的眸子专注地看向哈斯塔,连脚下不远处的惊涛骇浪都似乎看不见,哪怕它们其实有几百个他叠加起来那么高。
他立在浪涛之巅,周身尽湿。若将这幅画面冻结,怒涛便如巨爪,而他是那巨爪顶端的利刃。
“别跑啊。”陈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