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婆婆立马就去。
她打探消息打探得灵通,回来时,顺便带回了关于京前观的情况。
“姑娘,你可知住在京前观里的人是谁?咱们以往行走江湖,倒也听过这号响当当的名头。”
华莹思忖着,道:“应是武王。”
岑婆婆道:“姑娘一猜即中。”
华莹道:“在江湖上响当当的,也就只有这一位了。当年横扫疆场,战名赫赫,威震天下。只可惜后来回朝后,便销声匿迹了。”
岑婆婆道:“毕竟当年战场上流传下来的事,着实骇人听闻。他啖人肉饮人血,杀同袍将士,灭授业恩师,为了战胜敌军,不惜以己军作饵,最后屠戮己军数万人。这是个狠人,所以不管是敌国还是朝中,无人不怕他。”
那时华莹尚在山中,不闻世事,对此了解得也不多。
岑婆婆又道:“听说他回朝那日,一身金色盔甲全被同袍将士们的鲜血染成了黑红色。又听说他身上杀孽太重,回朝以后就出问题了,说是患了头疾,但我打听来的消息,多半是疯了。”
华莹不置可否。
岑婆婆道:“后来他自请离朝,出家当了道士。到底是皇亲,皇帝体恤他,就给他修了一座道观,修在京中丨山前,取名为京前观。那观中谁敢去捐香火,也没哪个道士有那胆量敢跟他一起修行,所以京前观至今只有那一位。”
华莹道:“一代武王,最后当了道士,倒也令人唏嘘。”
岑婆婆道:“姑娘不必唏嘘,那可不是个省油的道士。后来宫里派了好几拨人去治他的头疾,听说死状都凄惨,他把人头都摘了。京中任何人提起他,那就是一个实至名归的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