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程锦嘴上道:“那是你的嫁妆,是你自己支配的,我是不会用你嫁妆贴补家里的。”
可心里难免芥蒂。他用不用是一回事,她有没有这份心意又是另一回事。
赵甜眼圈红了,泪珠子说滚就滚,道:“我素日里也没少往各院送东西,现在只是想让华氏多孝敬尊长罢了,结果到头来倒成了我的不对了。也罢,就当我做了个假好人!”
许程锦一见她哭,立马就心软了,道:“甜儿,没人说你不对。你不要往心里去。”
赵甜心里怎能平衡,又道:“说到底,她能得今天的赏赐,还不是靠我惠世药堂的药。我便不说她是占我的功劳了,要是没有我给她的药,想必也治不了武王的头疾。”
许程锦没再说话。
赵甜不依不饶:“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不是吗?”
不知怎的,许程锦心里莫名的不舒服,道:“现在纠缠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赵甜道:“你是觉得我在纠缠吗?我只是在就事论事。华氏要不是因为我给她机会,她能有这造化吗?”
许程锦有些烦了,脱口就道:“当初不是你说害怕非要她去的吗?武王昏迷不醒的时候也是你说她擅作主张,要她承担一切后果。你要是这么不满,那宫里来人叫你去给武王用药,你怎么不去非要让她去?”
赵甜张了张口,一时哑口无言。
许程锦敛了敛情绪,又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
两人头一遭有些不欢而散的意味。
赵甜自知惹他和家里人不快,后来接连几天频繁往老夫人和各房那里送了不少好东西,这关系才算缓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