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程锦很不悦,可在场这么多人,他不好发作,只得捱到茶会结束,在众人以为的夫妻恩爱中,和赵甜一同离去。
出了宫门一上马车,许程锦的脸色就冷如寒冰。
赵甜看了看他,道:“怎么,受大家夸赞,得太后赏识,你不高兴?”
许程锦道:“你不澄清事实就罢,你还扭曲事实,你知不知道欺上瞒下,被发现是要获罪的!”
赵甜却丝毫没有这样的担忧,道:“扭曲事实?我扭曲了吗?你老家是信州的,你被信州百姓称作青天大老爷,同样很受欢迎,也有百姓向你送过东西吧,我做为你的夫人,替你婉拒百姓好意,替你忧虑劳民伤财,哪里不对吗?”
许程锦看着她,她理直气壮又道:“何况我又没跟她们说过,我是在季家公祠得到百姓们的馈赠,一切都是她们自己的臆想罢了,何来我扭曲事实一说?”
许程锦纵然对她这番说辞感到嫌恶,却也无可奈何,道:“看样子你不仅贪慕虚荣、好大喜功,你还无耻。”
赵甜脸色白了白,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像针扎似的让她难受。
她道:“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么?你们许家不也忘恩负义、小人得志么,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许程锦面容铁青,一时无法反驳。
赵甜又歪头倚上他,道:“所以我们都是一种人,才做得成夫妻。只有我们夫妻同心,才能荣辱与共。”
许程锦袖中的手握紧了拳头,道:“你就不怕被发现吗?要是她们发现你谎话连篇,到时候你还会这么风光吗?”
赵甜道:“不会的,我父亲都提醒过了,回京的人不会乱说话。再说了,信州离京城这么远,消息不通,谁会发现?”
说来她还得感谢这个时代交通不便、消息闭塞,通讯也不发达,不然这些风光也不会落她头上。
许程锦道:“别忘了,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