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莹试图弄清楚当年真相,便向百姓们道:“我若记得不错的话,武王曾是卫国的英雄,是戍边的战将,因着有他,敌国不敢冒然进犯,一方百姓得以安宁。
“我见这身后的武王祠,就是最好的证据,大家也曾敬仰崇拜过他。只因他最后没能守住固城,他过往的所有努力就全部被否定,他就从你们的英雄变成了你们人人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血海仇人吗?”
百姓怒骂道:“你这贱女,你们果然是一伙的,竟还帮着他说话!”
苏寿垂着头盘腿而坐,他双手放在膝头上,华莹离他最近,听得见他口里依稀念叨着什么。
她虽没法字字听清,却也知道,他约摸是在念清心咒。
心里有魔障,这是他自我冷静的方式。
其他百姓亦是怒气冲天道:“你少在这里帮他开脱!怪我们眼瞎,从前才把这样一个恶魔奉为神明,还给他修筑祠堂,给他供奉香火!”
“我呸!他也配享有祠堂!”
“你知不知道,我们固城曾是边陲第一大城,城中人口最多时不下十万百姓!到如今,你是眼瞎不会看吗,还剩多少人!”
“城里大半的百姓,都死于那场战乱,我们谁没有兄弟姊妹、谁没有父母长辈,全都是因他而死!”
“你以为是他守不住固城吗?要不是他打开城门,放敌军进城,我们会死这么多人吗!”
华莹愣了愣,谢不若和陈辛都不由转头看向苏寿。
“他和南玳军勾结,他引狼入室,他是国贼!他配当什么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