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议论得热烈,是因为这几日县令开始开堂审理案子了。
要知道这半年以来,鹰城大大小小的案子几乎都堆压着,衙门之前就处于消极怠工的状态,就等着新县令来处理。
那些案子乱七八糟,按照时间顺序来审,小的无非是谁家的猫狗被偷、谁家的鸭鹅被宰,大点的案子就是金银盗窃、人口拐卖,再大些的就涉及到了命案。
这些涉案人员中,有北陈人,也有南玳人。
按照以往官府的办案经验,他们对南玳人就格外的宽松一些,能大事化小的便大事化小,甚至对南玳人多几分优待。
即便是南玳人犯下人命,那也仅仅是下狱,不敢轻易处置。关到最后,也多是偷偷把南玳人转移放了。
这涉及到两国邦交,关系微妙,生怕南玳以此为由头发难,故而鹰城衙门也不敢擅自做主,向来是能和稀泥就和稀泥。
只是这并没能让鹰城的两国百姓关系好转,反而越来越僵化恶劣,北陈的百姓提起那些南玳人,是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新县令来了,一点都不惯着,若是涉及到南玳人的罪行,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所以才让百姓们感到如此新鲜。
“上回老涂家养的几条看门狗让那该死的南玳混子给套去杀了,官府连人都不敢抓,那南玳混子一直逍遥法外,到处惹是生非。这不,新县令一来,就先把人给拘了。”
“审这案子的时候我也去看了,县令让人去混子家里,把养的一头猪捉来赔。那猪直接就在空地上被杀了,那混子欠下多少债,就割多少肉来赔。最后一头猪全赔光了。”
众人谈论起这事时,津津乐道。
“他不服,还被县令摁着打了一顿。”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