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子里,陈辛被平放在床上,华莹给他喂了药,又脱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扎了针,他一直没醒。
他磕得很重,又流了那么多血,华莹给他处理头部的伤时,一直冷沉着脸。
府里平时都是轻松愉悦的气氛,今晚得知陈辛的遭遇,上上下下笼罩着一股子沉闷压抑。
厨娘做好了饭菜,摆在桌上早就冷透了也没人动。
要平时,陈辛最喜欢她做的菜,不吃剩个光盘不放筷的。
大家也不知道陈辛的情况怎么样了,厨娘只好来问管家:“饭菜都冷了,要不要我拿去热一热,他们都还没吃饭呢。”
管家摇摇头,道:“先放着吧,一时半会估计是顾不上了。”
苏寿把安平巷排查了一遍,又一一询问发现陈辛的那些百姓,都没人见过到底是何人伤的他。
但百姓们一致揣测,肯定是南玳人干的不会有假。
因为白天的时候还听说有几个南玳人窜到附近闹事。
谢不若一直留守在华莹那里,见她忙碌半宿,这小子还躺在床上没个动静,不由问:“他什么情况?还能活吗?”
华莹道:“还没死。”
顿了顿,又道,“但也还没活。”
一看陈辛后背衣服上的口子就知道,是有人从背后下手的。幸亏是他身上穿了软甲,扛住了那利刀,否则等被人发现的时候说不定早就死透了。
陈辛头上和颈上也扎了银针,到后半夜的时候,他依然没醒,可两只鼻孔里却流出了污血。
谢不若见状一惊,还以为这小子伤情恶化了,但见华莹沉着不慌,只是帮他擦去血污,并微微抬起他的后颈,避免他被呛到。
他口鼻流出的淤血染红了整张帕子。
等华莹处理完伤势,又给他灌了汤药,方才让他睡下。
谢不若又问:“这下还能活吗?”
华莹擦了擦额角的汗,回眸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道:“磕伤不是致命伤,应该能活。”
当天晚上没有查到凶手的痕迹,华莹便问苏寿:“那个叫不离的,你带人去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