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贺州城双手抄兜站在楼道里,陈通一下接一下的拍着面前的防盗门,里面却始终没有回应。
陈通拍的手都麻了,无语道:“师父,咱们应该没找错地方吧?不是说那老太太赋闲在家吗?怎么不开门?”
贺州城随口敷衍:“可能是耳背呢?”
陈通:“……”
陈通只能认命继续拍门。
“……你们找谁啊?”
老太太犹豫的声音的从身后传来。
陈通和贺州城齐齐转头。
贺州城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大约六七十岁的老妇人,目光在她拎着塑料袋的手上掠过:“李英?”
老太太愣了一下:“……对,有事吗?”
贺州城拿出证件在老太太面前晃了一下:“警察,有点事情想找您了解一下情况。”
老太太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至极,惊惧、不明所以、担忧等情绪从她脸上一一掠过。
等进了屋,老太太把刚买的蔬菜放进厨房,这才给两人倒了水:“……你们要问什么啊?”
正在打量室内环境的贺州城问道:“您一个人住?”
“嗯,儿女不孝顺可不就得一个人住?”
贺州城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又问:“认识陈欣怡吗?”
“……谁?”
“陈欣怡,您之前在基金公司做保洁的时候,跟她应该挺熟的吧?”
老太太正在抓茶叶的手,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随即低下头道:“嗯,挺熟的。”
“能具体说说吗?”
“我这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想了解哪方面啊。”老太太语气无奈。
“那就从你们是怎么熟起来的开始说,再说说你为什么要帮陈欣怡混进刘明达儿子的婚礼。”贺州城一瞬不瞬的看着老太太,“她给你好处了?”
老太太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没好处,麻烦倒是给我惹了不少。”
这话说的不太好听,但语气听起来却不像是真的埋怨。
贺州城问道:“惹麻烦?”
老太太垮着脸:“我帮她混进刘总儿子婚礼是因为看那丫头可怜。”
“可怜?”陈通掏了下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老太太露出回忆的神色,表情略显讽刺:“可不就是可怜?每天加班到凌晨,要给这个跑腿,要给那个送水。”
她抬头看向表情错愕的陈通:“你猜我是在哪认识她的?”
“……不是在公司吗?”
“是在公司,公司厕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