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只黑狗好像得了什么病,看上去萎靡不振快要死了,既然反正都要死,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嘛?”
“行了行了,老祖宗别生气。”
周围蛇头纷纷劝说,桑俞跪地认错,老乞丐这才脸色稍缓。
“吃了它!”
听到老乞丐的命令,桑俞依然没有动作,只是默默把头低下:“老祖宗,既然你们知道大黑病了,为什么还要吃它呢?难道你们就不怕被大黑的肉毒死吗?”
“什、什么!?”
“毒?!什么毒?哪来的毒?”
周围之人不由愣在当场,手上的动作和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桑俞,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老乞丐怒声呵斥,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就在这时,污衣堂的大门“蓬”的一脚被人揣开,众人连忙望去,只见一名少年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一只竹熊。
咦?!好大的竹熊!
这要是宰了吃掉,那得吃好几天吧。
“噗通!”
大黄牙跌跌撞撞冲进大厅,跪在老乞丐面前就是一阵哭述,并将外面发生的事情简单汇报了一番。
听完讲述之后,老乞丐并没有轻举妄动,反而认真打量起了顾长青。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哪条道上的?来我污衣堂不知有何贵干?”
老乞丐起身拱了拱手,显得非常客气。他并没有因为顾长青是少年就心存轻视,恰恰相反,老乞丐心里颇为忌惮。
少年多热血,心有万丈光。
对方小小年纪就敢出来行走江湖,手底下必然有几分真功夫,甚至说不定是哪方势力的天才弟子外出历练行走。
这样的人,最好不要轻易得罪,否则必有麻烦。
“我来找人,这个人偷了我的东西,我来找他。”
顾长青没有自报家门,只是用手指了指一旁低着头的桑俞。周围之人再次愣住,老乞丐则暗暗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来行侠仗义的,其他都好说。
“臭小子,你偷了人家什么东西,还不快点交出来。”老乞丐故作生气大声呵斥,同时心思急转。
“我偷的人太多了,不知道偷了他什么东西,要不老祖宗把刚才的东西都给他吧?”
桑俞神情忐忑,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老乞丐眼角抽搐了几下,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的怒意。
以老乞丐的贪欲,到手的东西怎么可能还回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桑俞这小子居然有逆骨,看来今后不能留在身边。
“小兄弟,这小子不懂事,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顿了顿,老乞丐复又道:“不知道小兄弟丢了什么东西?老夫这就找还给你。”
“一块令牌。”顾长青看了看桑俞,又看了看老乞丐:“镇武司的令牌。”
“什么!?镇……镇武司!?”
老乞丐不由愣住,周围之人更是大惊失色,就连桑俞自己也有些懵了,他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偷的一块牌子,居然是镇武司的令牌。
“桑俞,还不快把人家的东西还给人家!”
老乞丐非常确定,自己收的东西里面,绝对没有令牌之类的物件。
既然自己没有,那令牌显然就是被桑俞这小子给贪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