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州不相信这些话。
他摇着头退后两步,眉头紧皱,“你在说谎,你是故意在激我。”
他忽然又上前,用力抓住她的双臂,她穿的是露肩礼服,手臂在他的抓握下,白皙的皮肤上很快被他掐出了红印子。
她感觉到了疼,便开始挣扎,声音冷厉。
“顾承州,这是你爷爷的寿宴,你不要发疯!放开我!”
后面的三个字就像是刺中他心防的利刃,刺激得顾承州双眼发红,血丝都爬了上来。
“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你还是让我放开你?你就这么不愿意我碰你?温颜,我们在一起后,刚开始你觉得还在读书不方便太亲密,可以,我忍耐了,满足你了,结果你后来却放我鸽子去跟别的男人鬼混,你宁愿跟不认识的人睡也不让我多碰一下,为什么?!”
最后一句“为什么”顾承州几乎是吼出来的,但也有意压低了声音,听到的人不多。
外面有人走过,见是他们两人,好奇心驱使他们想走近听得更清楚一点儿,但顾承州此刻像失去理智的野兽,转头狠狠瞪了一眼,便把人吓退了。
顾承州捏得她双臂更紧,她更疼了。
“温颜,结婚三年了,刚开始每次我一碰你,你就反应特别大,死活要把我推开,再后来我连稍微靠近你都要后退,哪家的夫妻是这样的?你怪不了我出去找别的女人,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后果!”
温颜的脸色隐隐发白,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又涌了上来。
她不知道自己要解释多少次他才会相信那天晚上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是被陷害的。
可偏偏那天的监控被人破坏了,只能看到她一副喝多了的模样,摇摇晃晃地进了酒店,之后就连她出入电梯的录像都没有,她就莫名其妙在一个陌生的酒店房间醒来,失去了初夜。
她后来又没有报警调查,所以至今连那个男人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不过现在想想,监控被破坏得这么彻底,本来就是有预谋的,她就算报了警也没有用。
温颜无力地垂下手臂,眼睛湿润,“顾承州,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些了,都过去了,我们离婚就都解脱了,从今往后,你有多少女人都行,要把宋芷涵娶回家也行,都跟我没关系,我也有自己的新生活要过。”
“新生活?”顾承州咬牙,“你有什么新生活?在谢灼跟陆清辞之间来回摇摆吗?钓着他们两个满足你勾人的欲望,这样的日子又能持续多久?!”
“温颜我告诉你,只有我才会不嫌弃你跟人睡过的身体,也只有我会愿意给你一辈子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们早晚会看清你是个多肮脏浪荡的女人,早晚会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