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的病情还是加重了,半夜烧得人都晕乎乎的,吃了药也不管用,只好给自己打个救护车把自己送到医院去。
温颜休息了一晚,打算第二天去擎云上班,陆清辞敲门进来,她还以为是来找自己吃早餐的。
“你准备好早餐了吗?没有的话我们出去吃吧。”
陆清辞无奈一笑,“路上吃吧,先带你去医院看看谢灼。”
温颜愣了下,“他这是……”
“半夜就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去了医院,在打吊针,说是有点肺炎倾向,要住几天院,好利索了再去上班,让我去公司帮他处理事情。”
“啊,他半夜给你打电话啊,你睡着了吗?”
陆清辞闻言,微微挑眉,“你关心的是这个?”
而不是谢灼半夜生病把自己送去医院的事。
温颜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半夜把你吵醒交代工作,会不会很烦?”
陆清辞:“……还好吧。他都是病人了,体谅一下。”
温颜感动:“你真是个好人。”
陆清辞:“……”
他想,以后应该坏一点儿。
她对自己的误解真是越来越深了。
他只是,想对她一个人好而已。
但他不认为自己本质是个好人。
温颜还在关心他:“你放心,等下我见到他,会帮你说他的。”
“你不怕他骂你?”
“不怕啊。”温颜说,“他现在已经不骂我了。”
还有点小得意。
陆清辞轻笑出声。
温颜也勾着唇角,心情不错的样子。
要是不说的话,真没人知道他们是要去看望生病的谢灼。
两人在路上买了包子豆浆在车上将就着吃。
温颜把车窗放下来散味儿。
总觉得在几百万的奔驰车里吃包子是种罪过。
但她实在饿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被陆清辞养得三餐非常准时,胃好了不少,但也更娇贵了,到点就饿,必须吃饭。
陆清辞开车不方便吃,她就抓着塑料袋偶尔在他减速或者等红灯的时候喂他吃几口。
喂着喂着,温颜忽然有种他们两个人其实关系很亲密的错觉。
陆清辞喝了口豆浆,她收回手,转头看向窗外,微微抿唇,谁也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绪。
但她手里的豆浆杯子却被她无意识加重的力道捏得变形,差点洒出来。
陆清辞及时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用力,浅色的眸子静静望着她:“怎么了?发呆?”
温颜回过神来,连忙摇头,笑着说:“就是在想谢灼现在在干嘛,有没有打完吊针,他是怎么感冒的啊?有没有告诉你原因?会不会是流感?我之前在你医院的时候听人说最近很多流感的,我们去看他不会被传染吧。”
陆清辞顿时哭笑不得。
谢灼要是听到这些话,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了。
绿灯了,陆清辞踩下油门,唇角带着浅笑,“他除了让我帮他工作外,什么都没说。”
温颜顿时气愤:“那他也太过分了,道德绑架你!”
“是啊。”陆清辞顺着她的话装可怜,“我跟他比又不是专业的,万一把他的工作搞砸了怎么办。”
“让他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你监督就好了。”
“这也算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