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我去见到那个跟我接头的女人,拿到项链之后,再交给那个劳斯莱斯的车主就行了,为什么他们会同时出现在巷子里,而且还互相残杀呢?莫铭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他甩甩头,索性不想了:“幸好我捡回了项链,保留了证据。明天一早就去报警,交给警察处理吧。”
想到这里,莫铭的心情平静了许多。洗完澡,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研究起那个奇怪的项链。这个项链的坠子看起来像个核桃仁,又像个裸露的大脑,通体黝黑,上面布满了皱巴巴的纹路,十分丑陋。中间还有一条环形的凹槽,用手掰了一下,打不开。
把玩了一会,莫铭突然发现原本黑色的项链,竟然慢慢变红了。就在他诧异的时候,项链的颜色渐渐发生了变化,又由红色慢慢转为血红,又从血红渐渐变成了金色,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这么神奇!?莫铭被眼前的变故吸引,不由伸手慢慢靠近那个项链,手指快要触及项链的时候,指尖感到了微微的热量,但并不烫手。
像个金色的核桃一样的项链还在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光芒从项链的褶皱里投射出来,照在了莫铭的脸上,让他有些微微感到晕眩。
与此同时,莫铭还发现项链的外层里似乎还有一些符文若隐若现。他把脸凑近项链,想看看符文写的到底是什么。
项链的表面上有一层淡淡的字符,他一个都不认识。莫铭虽说是个货车司机,但他高中是全校有名的学霸,只是因为在毕业那年,家庭突然遭遇变故,和大学失之交臂才去当了货车司机。虽然没有读大学,但他一直保留着打量阅读的好习惯。因此,凭莫铭的阅历,只要是中文字,不管是隶书草书还是小篆甲骨,总能辨认一二个。但这些项链上的蝇头小字,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真要去猜测的话,这些文字,如果不是某些少数民族的稀有文字,那就压根不是中国的字系。
莫铭正看的入神,突然“啪”的一声,项链陡然爆裂,里面有个黑色的物件激射而出,瞬间,莫铭便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左眼仰面倒下,在地上不停的一边打滚一边惨叫。
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滔滔流出,莫铭感到自己的左眼眶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块火红的木炭,而这块灼热的木炭却像蛇一样不停的在他的眼窝里甚至整个头颅里肆意乱窜,使得他整个脑袋疼的几乎痉挛。
身体遭受巨大疼痛的下意识反应就是持续的翻滚,莫铭意识模糊的翻滚几乎撞倒了客厅里所有的器具,包括电视机,饮水机和玻璃茶几,瞬间客厅里一片狼藉。
不知过了多久,莫铭眼窝里灼热的疼痛减轻了一些,然而大脑里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杂音和啸叫,像是被调乱频道的收音机,只不过,他的大脑正努力进行着协调,一边镇压疼痛感,一边努力找到合适的频道,好让大脑里的杂音逐渐褪去。
过了一会儿,莫铭大脑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疼痛缓解了不少,只是那种烧灼感还在眼窝附近打转,脑子里的杂音慢慢调整成了一个和谐的频道,他现在感觉听觉极其清晰,像是左右耳朵里被一根粗大的管道接通了一样,甚至能够感觉到空气穿过耳朵轮廓时的风声。
刚刚恢复了一丝的清醒以后,强烈的求生意识让他开始在地上不停摸索着能够跟外界有所联系的东西,譬如手机。
因为左眼已经完全看不清东西,剩下的一只眼睛也被血水和冷汗搞得模糊不清,莫铭艰难地摸索了好大一会,才在沙发的角落摸到了他的手机。
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莫铭连忙挣扎地爬过去,一把抓住了那个黑色的电话,他深呼吸了一次,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先拨通了报警电话,简单描述了一下自己从酒吧出来之后的遭遇,又拨通了医院的电话,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伤势。
做完这些之后,他仰面倒在沙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等待救援。
冷静了一会之后,莫铭决定在救护车到来之前,自己先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他找出了家里的应急药箱,从里面拿出了医用纱布和胶带,还有一瓶皮肤消毒喷雾剂。艰难的对着镜子用棉签把自己的左眼周围清理干净之后,发现自己的眼球还在,只是整个眼球像是滴入了墨水,已经变成纯黑色,带着一种妖异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