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来美国找郑清远,他们一起出去吃了顿饭,回来之后没过半个月郑清远便在家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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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郑言的讲述,便知道他的痛不比我这个当事人,少多少。
他发红的眼眶里,带着无边的恨意。
“我爸爸死时,口鼻冒着黑血,手指僵硬。这很明显就是中毒的迹象,可他们却说我爸是病死的。我想翻案,我妈却不让。她说她不能再失去我,否则她也会活不下去。”
“我只能将这一切藏在心里,每天都会查找那天发生的事情,我爸爸见过的人和所有的细节。为的就是有一天将害死他的人揪出来。”
听着郑言的讲述,我能深刻地感受到他所经历过的痛苦。
毕竟我是当事人。
“郑言,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你问。”
“你父亲有没有跟你说过,那天晚上在那个房间里具体的事情。比如,我和他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虽然这个问题叫人很难堪,但是我必须知道这其中的事实。
郑言低下头,眉头紧紧地皱着。
“我和妈妈问过他,可是他说自己也不知道。因为那晚的酒局他喝了很多酒,那个酒很香很好喝,跟市面上卖的那种都不太一样。之后他就没了知觉,根本没有任何行动能力。”
跟我想的差不多。
“所以,组这个局的人一定也在当晚的酒桌上出现。不过现在我已经记不清有哪些人了。”
我曾试图忘记这一切,所以好些人的面貌的确都不记得了。
郑言听闻,马上拿出手机,翻出一张人物表。
“这些年,我找过无数的办法,集齐了这个酒局名单,上面做了详细的备注。江寻哥,你看下。”
看到天佑的照片,我愣了一下:“他也在吗?我好像没看到他。”
“天佑是后来来过,你在的时候他没来。”郑言解释道。
这件事我听已经过世的陈涛提起过,看来他的确没有撒谎。
我看着名单上的照片,被一个老头吸引了注意力:“这个人,有些奇怪。”
面色沧桑,身形佝偻,像是被生活的压力所逼迫的人。
看起来就与这个酒局格格不入。
“好像是当晚的供酒人,我查过他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就住在杏花镇。”
杏花镇?
荷花镇隔壁的杏花镇?还是个供酒人。
不,这一点已经足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