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不知道,”霍知行沉声,“但他很想知道,所以才拍照的!”
姜灿心惊胆战,“这人太可怕了……他怎么会对这柜子好奇呢?”
“或许是因为柜子上有锁。”
姜灿点点头,柜子上了锁,不就是告诉别人这里面有相当重要的东西吗?
“少爷,姜小姐,不必担心。”方寒轻声道,“殷少擎虽然狡猾,但我们能抓到他,到时候一定不会轻饶了他的!”
霍知行拍拍姜灿的肩膀,给她一个坚定而温暖的笑。
很快他又换了一张脸,嫌弃的看向方寒,“没别的事了?没有就走!”
“……”
姜灿看出方寒欲言又止,但这些话,似乎当着她的面不能说。
她顿了顿,径自往厨房走,又吩咐霍知行,“让方寒留下来吃饭吧,我给你们做糖醋小排!”
“你还想留下吃饭?”霍知行尾音上挑。
“不不不!”方寒慌声拒绝,直到姜灿走进厨房将门拉上,他才压低声音告诉霍知行,“少爷,还有件事……”
“又怎么了?”
“尹若鸿人在央城!”
霍知行脸色微沉。
其实那天拍卖会上,他就听说尹若鸿现身了,却没有入席。
“据说他要在央城待上一段时间,所以我暗中派人跟着他。”方寒继续压低声音,“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跟二老爷碰面。”
“嗯?”霍知行挑眉,“来一趟央城不跟老狐狸碰面……他难道有别的目的?”
“这个……”方寒也说不好。
“呵,”霍知行冷笑,“该不会是两人分赃不均,闹翻了吧!”
能跟霍展鹤联手害他的人,还有什么道德底线可言?
“可是少爷,”方寒看看他,“我在南洋和港城都打听过,尹若鸿上位手段虽然不怎么光彩,但这个人在南洋威望很高,就连那边的皇室都对他礼敬几分!”
“是吗?”
“嗯,这几年他以慈善为主,做了很多公益,而且尹氏药业的药品价格一直没有涨过,很多看不起病的穷人就是因为买了他们的药才好起来的。”
霍知行眸底掠过一抹冰寒。
很多慈善家也是披着羊皮的狼,人不可貌相的。
就像霍展鹤,爷爷面前表现的温良恭俭让,可九岁那年生日蛋糕里的水银就是他的杰作。
不过霍知行倒是对那句话产生了兴趣——“他上位手段怎么不光彩了?”
“好像说……他是尹家养子。”方寒舔舔嘴唇,“但是他利用了尹家大小姐的感情,后来又把这位大小姐赶出了南洋,自己把持着尹氏。”
霍知行眉间的结越拧越深。
这跟殷少擎有什么区别?
对这种人,他从心底里感到厌恶。
“如果他真的跟老狐狸闹翻了,未尝不是件好事。”半晌,霍知行低声道。
任何事的毁灭都是从内部开始。
他们两个各怀鬼胎,最后渔翁得利的就是他了!
霍知行冷冷一笑,“想办法约尹会长见个面吧,我跟他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