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西下。马强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见姐姐快下班了,就去菜园里刨了几个土豆,又摘了一把豆角。来到厨房,就开始削土豆皮,切豆角……
晚上十点多,马强见姐姐房间里的灯灭了以后,换上回力运动鞋来到大门口,提着涂料桶就去了厕所。
呸,呸……臭死了。
马强歪着脑袋提着大半桶“黄澄澄”的屎汤,从厕所走了出来。
满天繁星挂在黝黑浩瀚的苍穹,一闪一闪的。马强提着大半桶屎汤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侯祥河家走去。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偷偷地笑了起来。
“喵,喵喵——”
一只黑白花猫突然从小花家石头墙上跳了下来,吓了马强一个激灵。
“噗,噗噗……”走了没几步,一辆摩车托从他身后飞驰而过。哎,这不是大印叔嘛,怎么骑得这么快?
由于天热,大路上还有乘凉聊天的邻居们,马强担心被邻居们看见,没敢走大路。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会右眼又疼了起来。马强觉得右眼有点模糊,本能的眨了两下,让他突然一惊,脸色大变,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马强发觉右眼看到的东西很清晰,竟然清晰的看到了几十米开外的杨树上蹲着的猫头鹰,视力和白天差不多。
起初,他以为出现了幻觉,轻轻地用手揉了一下右眼,确定不是幻觉后,让他震惊不已。
右眼突然出现了异常,这是怎么回事?左眼很正常。难道是竹林里的老者给我开了天眼?算了,随他去吧,先办完正事再说。
于是,马强微微一曲腿弯下腰提起涂料桶,就继续朝前走。走了一段路后,他不由自主的眨了一下右眼睛,又恢复了正常的视力。
来到村长家门口,马强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不过倒没有感觉到累。他左右警觉的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人时,就“嗙嗙”的就敲响了侯详河家的门。
“谁,谁啊?这大晚上的。”
好大一会儿,从院里传来侯详河不耐烦的声音。
“我,三叔,我是娃子。”
马强学着侯详河侄子娃子的声音,大声的回应道。
“娃子,有事明天再说吧,我睡下了。”
侯详河扯着嗓子,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三叔,我有点急事啊,你开下门。”
马强捏着鼻子,强忍着笑声又嗙嗙地砸门。
“你狗日的事真多,等着。”
侯详河骂了一句,屋里就亮了灯。
听见侯详河开屋门的声音后,马强一手提着涂料桶,一手拖着桶底,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娃子,你狗日的……”
侯详河骂骂咧咧的打开了大门。
守候在大门口的马强见侯详河打开了大门,“哗啦——”一声,把黄澄澄的屎汤全泼在了他脸上,转身就跑。
“噗,噗——哪个狗日的……呸——”
满脸屎汤的侯详河,抹了一把脸,吐出了一个消化不良的豆瓣。
“老头子,怎么了?啊——”
侯详河的老婆听见老头子的声音不对,提着裤子从堂屋里跑了出来,可刚到大门口一脚踩到了屎汤上,摔了一个狗啃屎的姿势。
“哎呦呦,这是哪个天杀的啊?臭死了,呸,呸……”
侯详河的老婆破口大骂起来。
躲在不远处大柳树下的马强,看着侯详河夫妻俩狼狈的样后,笑的肚子疼。
呸——这臭味怎么飘的这么远?马强囊着鼻子吐了一口。
整完了这老王八蛋,接下来该整治保主任那孙子了。马强刚要抬脚离开,感觉脚下踩了一个本子一样的东西,弯腰拾了起来。
模糊中,发觉是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还挺新的,就揣在了怀里。
臭死了——马强抬手扇了一下,就消失在黑黢黢的夜色中。
回到家,马强换上拖鞋来到用石棉瓦搭建的简易洗澡间,洗了个澡就回到了卧室,看见了桌上刚刚拾来的黑色笔记本。
他擦拭完头发后,就随手拿过来翻了几页,没想到这笔记本是侯详河大儿子侯帆的。笔记本里面详细的记载着他收的礼金和贿赂他人的记录……
马强越看越好奇,密密麻麻的记载了二十多页,很详细,是这三年来侯帆所收到的礼金和贿,赂上级领导的钱财的记录。
妈的,真黑啊。马强看完就藏了起来,上了床心想,侯详河你这个老王八,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