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玲玲在电话里怼了马强一句,继而发出了咯咯的笑声,说:“那个肇事者出狱了,我们去看看吧。”
“哦,好的,肇事者的家在哪里?”
马强觉得,只要让这个肇事者说出真实情况,就可以揭开爸妈的死因了。
“就是你们沂源县,南麻镇贾家庄的。我一个小时后赶到沂源县,你在,在县法院门口等我吧。”
薛玲玲想了一下说道。
“嗯,好的。”
确定了时间地点后,两个人也没闲聊,马强就挂了电话。
不到十一点,马强驾驶着宝马车就来到了沂源县,法院门口。看见薛玲玲还没来到,就下了车去了对面的超市,买了一包矿泉水,搁到了后备箱。
大约一刻钟左右,马强从后视镜里看见薛玲玲的车开了过来。
“玲姐,开我的车去吧。”
马强从车窗探出头,看着薛玲玲道。
“也好,那我把车开进院里。”
薛玲玲甩了甩如墨染的秀发,浅浅一笑。
南麻镇距沂源县城一百多里,是一个偏僻的穷镇,地处山区。道路坑坑洼洼的,差点把薛玲玲的早饭晃荡出来。
如果不是马强的驾驶技术好,像这种陡峭的盘山公路,是不敢开车的。
车刚驶进贾家庄,一群灰不溜秋,脸庞脏兮兮的小朋友们跑了过来,围着车转来转去,有两个大胆的小孩还伸手摸了摸车门。
“啊——强子,快来啊……”
不远处传来薛玲玲带着哭腔的声音。
“怎么了?”
马强从车厢里拿出五六瓶矿泉水,分给了孩子就跑了过去,发觉她踩到牛屎了。
“哈哈……”
孩子们看见后,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其中一个五六岁,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看了一眼,就跑走了。
“玲玲姐,我说你的眼睛也不小,怎么就中招了呢?”
马强顽皮的一笑,往周围看了一眼,发觉有一根散落的树枝就走了过去。
“我刚才看见有蜜蜂,就想躲开,谁知道这里有牛屎啊。”
薛玲玲捂着鼻子,生无可恋的看着马强。
就在这时,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端着脱了色的红盆子,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
“傅,婶子,水。”
冲天辫小女孩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天真的看着马强和薛玲玲。
“嗯?咯咯……”
薛玲玲听见冲天辫小女孩叫她婶子微微一愣,看了马强一眼,就发出了大笑。
“谢谢你。”
马强看见盆子里还泡着鞋刷,虽然掉了不少的毛,但是还能用。
“哎,小女孩刚才叫你什么?”
薛玲玲疑惑的问。
“哦,她叫我——傅,是沂源县的方言,就是叔叔的意思。”
马强囊着鼻子,用鞋刷小心的刷着她高跟凉鞋的牛屎。
“哎,你不用提这么高的裙子,都走光了。”
马强见薛玲玲把裙子提到了膝盖以上,坏坏一笑道。
“看见嘛了?”
薛玲玲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了隐私,说起话来也不在乎了。
“黑色蕾丝边,山谷高耸……”
马强坏坏一笑,就把刚才看到的如实说了出来。
“去,去,流氓。你看到又怎么样?你又不行?”
薛玲玲俏脸一红,觉得马强定力太强了。
“啊——你这么看我?”
马强意味深长的一笑。
刷干净凉鞋后,在冲天辫小女孩的引领下,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院,找到了肇事者……
在金钱的诱惑下,肇事者答应了马强明天去法院作证。
然而,次日一大早马强开车来到贾家庄肇事者家时,推开门屋门,惊吓的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