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马强吃了马晓琴买来的豆汁、小笼包,剔着牙来到了诊所,门口已经有七八位患者在等候了。
十点半多一点,马强接到了刘大雷打来的电话。
“强子,万本亮那孙子怎么还不来啊?你说他是不是不会来了?”
从早晨来到酒店,刘大雷就坐卧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的,主要是担心万本亮的报复。他内心煎熬到了十点半,见他没来终于忍不住了,就给马强打了电话。
“除非万本亮下半辈子打算在床上度过。大雷,放心吧,这不是还不到十二点吗……”
马强十分理解大雷的心情,在电话里安慰着他。
两个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就挂了电话。马强端起水杯刚送到唇边,看见两辆三轮车停在了门口。
“马,马强,你到底用了什么药,弄得我儿子站都站不起来了。”
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黑着脸来到了诊疗室质问道。
“马强,今天,你如果不给我儿子治好,我就砸了你的诊所,还报警!”
另一辆三轮车上下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还没到门口就嚷嚷了起来。
面对小混混两个家属的指责,马强轻蔑的瞄了他俩一眼,冷笑一声。
“你报警吧,我桌上有电话,可以免费提供给你用。”
马强看着他俩,面无表情,声音冷冰冰的。
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见马强稳如泰山,没有被吓住,互相看了一眼,不知声了。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货色,自个比谁都清楚。如果真报了警,说不定会查出以前犯下的事。
“二位不是来看病的,就走吧,别耽误我救死扶伤。”
马强见他俩傻啦吧唧的站着,唇角微微勾起,就下了逐客令。
“马,马医生,我刚才也是因为心烦气躁,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你别忘心里去。我是大王庄的,距离夹沟村也不远,您就看在相亲相邻的份上,给我儿子看一下吧。”
“就,就是。马医生,我刚才也是……”
两个中年男女哭丧着脸,只好向马强低头求饶。
“治疗倒是可以,不过,费用高啊。”
马强见他俩求了绕,便坐直了身体冷冷一笑。
“多,多少钱?”
中年男人问。
“每人两千块钱,不开刀不住院,随时治随时走。”
马强不紧不慢的说。
“两千——这也太贵了吧,再说我儿子也是你害……”
中年妇女瞪着马强,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爱治不治,不强求,两位慢走,不送!”
马强阴沉着脸,第二次下了逐客令。
“马,马医生,两千就两千,我治。”
虎背熊腰的男子咬了咬牙,就从裤兜里掏出了钱。如果医院能治疗好儿子,他怎么会来这里求他。
“那,那我也治。”
中年妇女也是刚从县医院回来,万般无奈才找了马强。
等两个人各自交完两千块钱的治疗费后,马强捏着四根银针像个老学究一样,摇头晃脑走了出去。
其实,他完全可以一针扎下去,就可以治疗好蜷缩在三轮车里的两个小混混的,可是他却不想这样做。
两个中年男女还没看见怎么治疗的,马强已经扎完针拔了出来。
“马,马医生,治完了?可我儿子怎么还不好?”
“我儿子也是,跟刚前没治一样啊。”
两个中年男女盯着马强的背影,满脸疑惑的问。
“什么事情不得有个过程吗?这病得慢慢来,我再给他俩开两副中药,喝了明天就好了。”
马强脚步迟疑了一下,头也没回的进了屋。
“唰,唰——”
马强开了两副中药,看着龙飞凤舞的字满意的点了点头,递给了他俩,道:“去吧,中药房抓药。”
“多,多少钱?”
两个中年男女接过药方,几乎异口同声的问。
“看在相亲相邻的份上,我给你们打了八折,每人四百六十块钱。”
药也就是二十块钱的成本,马强之所以要价如此之高,就是想惩治这两个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