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马强不想让外人看见他与皮长生喝酒的事,就提前回到家自个炒了四个菜,两荤两素。荤的是爆炒腰花、青椒辣子鸡;素菜是老醋花生和醋溜笋片。
虽然皮长生老实憨厚,说话难听点,但不是没脑子,不懂事的人。这不,他提着两瓶洋河大曲酒,来到了马强的家。
“这都立春啦,天气还这么贼冷。”
皮长生走进院子,看见了站在堂屋门口的马强唠叨了一句。
“可不是。长生哥快进来,你怎么还带酒过来了?我这里有酒。”
马强浅浅一笑,顺口说了一句。
两个人坐下后,马强就启开了酒,倒满了各自的酒杯。两个人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彼此就打开了话匣子。
“长生哥,你的鱼塘去年收入怎么样?”
马强端起酒杯冲着皮长生轻轻地示意了一下,啜了一口问道。
“还行吧,去年去了各种开销,挣了两万多块钱。”
皮长生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咂巴了一下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道:“提起这鱼塘,我就来气。”
“呵呵,长生哥,这话怎么说?你这鱼塘一年的收入搁村里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多少人羡慕啊。”
马强皱了皱眉头,夹了一粒花生米,疑惑的问。
“可是邻居们眼红的也不少啊。这不,上个月,我去找侯详河那狗日的续签合同,多出了五千的承包费。我一气之下,转身就回了家。你嫂子凶了我几句,觉得涨价也得承包啊,就又找他去了……”
话说到这儿,皮长生停顿了下来,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抹了一把嘴低着头沉默了下来。
马强看着皮长生耷拉着脸,低头不说话,心想,看来是有事啊。
“长生哥,来,吃菜。”
马强拿起了筷子,也不急于问他。
“强子,话说到这里,我也不隐瞒你了,反正这家里也没有其他人。你嫂子那天找侯详河签协议回来后,脸色就不好,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我也没当回事。谁知,就在一个星期前,我上夜班突然肚子疼回家拿药,发现她,她和侯详河竟然睡在了一起。”
皮长生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烟抬起了头愤懑的说道。
“啊——不可能吧,冯兰嫂子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啊。”
在马强的心目中,冯兰身材娇小,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是看上去很贤惠的一个女人,不像风流女人啊。
“哼,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就是打死我也不信冯兰会背叛我。更让我气愤的是,我推开门看到她,她竟然光着身子骑在侯详河身上。事后,她竟然说是被迫的,这话你信吗?”
皮长生苦丧着脸,瞪着血红的眼睛说道。
“这么说来,她俩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马强咬了一下唇角,若有所思的道。
“后来,再我的逼问下,冯兰说是那天去找侯详河签承包协议时,差点就被她强女干了。”
皮长生夹了一片腰花,嚼了几下,皱着八字眉问:“强子,从冯兰嫁给我后,我没骂她一句,更没打过她,谁知她竟然与侯详河狗日的搞上了。是,我承认在夫妻那事上是有点不行,可也不是她背叛我的理由啊。”
从这事上来分析,第一次侯详河骚扰冯兰,她是拒绝的。后来,她俩怎么又搞到一起的,从冯兰最初的被动到后来的主动,那只有冯兰和侯详河知道其因了。
此时,马强突然有点后悔治好了冯兰的腰痛毛病了。
“你,你撞见她俩后,怎么处理的?”
马强好奇的问道。
“当时气得我真想摸了菜刀,砍死她俩。可后来看见冯兰下跪求情,再想想还有孩子。还有就是侯详河也不好惹,就忍了下来呗,还能怎么办?”
皮长生又摸了一根烟点上,无可奈何的道。
“呵呵……”
马强见他被人戴了绿帽子,竟然忍了下来,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苦笑了一下。不过,这样做倒也符合他老实懦弱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