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金英内急,也没再听,就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卫生间。
再说侯雪没找到马强后,一脸绝望的回到了家,刚走进院子,就听见妈妈在屋里破口大骂。
“你这头倔驴,怎么不死了呢?身体好好的吧,你就跟一头发情的公驴一样,见个母驴就得爬,说她们怎么,怎么好。可现在呢,你拉的满床都是,还不是老娘来伺候你……”
屋里传来侯详河老婆骂骂咧咧的声音。
“妈,你……”
侯雪立马走进堂屋,来到卧室门口刚想斥责妈妈几句,看见她满手弄得都是屎,只好打消了念头。
母女俩给侯详河擦洗干净后,已是累的满头大汗。二人稍作休息后,就开始劝说侯详河别再给马强作对了,答应他提出的条件,他也好来家里治病。
然而,倔驴脾气的侯详河却是油盐不进,就是不听劝,依旧一意孤行。
无奈之中,侯雪只好给哥哥侯帆打了电话,希望他回家来劝说一下爸爸。
“哎呀,今晚不行啊,我在通辽县呢。马强不是答应了给咱爸看病嘛,他怎么又不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侯帆焦急的问声。
“唉,还不是……”
于是,侯雪就把南坡那块地的事,告诉了哥哥。
“你,你说……咱爸也是,就那一片破地答应马强就是了,何必呢?这样吧,明早我就回家。”
侯帆也觉得爸爸为了南坡那块地,又把自个搞得病情加重,太不值得了。
次日清晨,天空飘着小雨,侯帆驱车来到了夹沟村。
回到家,侯帆得知马强因为两天没来了,导致爸爸腹泻加重,坐都坐不起来时,气得一连抽了三颗烟。
“爸,我说你这是何必呢,自个的身体才是主要原因。不就是南坡那块地嘛,马强想租就租给他就是了。”
侯帆随手从客厅里摸了一个马扎,坐在了侯详河病床前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租给谁都行,租给马强那王八羔子我就不同意。”
侯详河愤懑不平的骂骂咧咧,停顿了一下又道:“自从我在夹沟村当了村长后,还没有我搞不定的人,唯独他马强……”
“咳,咳咳……”
由于情绪激动,侯详河话没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马强做的那些事是太可恨了,可现在我们不是求到他了吗。你的病,只有他可以治好,我们向他妥协,不是我们怕他。只要你的身体好了,我们再慢慢的收拾他就是了……”
侯帆耐心的给侯详河做着工作,说的口干舌燥。
“爸,哥可是你这一辈子的骄傲。他走到这一步,可不容易啊。如果你再这么倔下去,我哥就不能安心工作。他可是刚进入了沂源县“先伟”领导班子,如果因为你……”
侯雪见爸沉默了下来,似乎态度一点转变,急忙插了一句话。
“是,小雪的一句话提醒了我。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小帆的前途啊。不就是那片破地嘛,给他吧。”
侯详河沉默了好久,权衡了一下,为了儿子的仕途只好先咽下这口气。
“死老头子,早答应也不受罪了。”
侯详河的老婆在门口埋怨了一句。
“哎,这就对了。”
侯帆见终于说通了爸爸,便露出了笑容,然后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小雪,妈,你们先出去,我有件事想和爸爸聊聊。”
“什么事啊?连我和小雪都不能听。”
侯详河的老婆唠叨了一句,可是还被侯雪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