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马晓琴,也没注意到相开智目光中的异样。她脸色苍白,神色惊恐的看着他,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梦见强子全身是血,死了。”
“没事,不用害怕,人们都说梦是反的。你梦强子他死了,说明他还活着,而且还是好好的活着。”
相开智色眯眯的目光这才从她身上移开,走了过去安慰着她。
“真的?”
马晓琴情绪激动的抓住了相开智的胳膊,也许是她因为紧张,左肩的粉色吊带滑落了下来,她竟然浑然不知。
“真的。你安心睡吧,强子肯定好好的回来。”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相开智也不相信自己。
结婚以来,这是相开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马晓琴。两个人面对面,几乎就贴在了一起。她身上好香啊,不单是沐浴露的味道,还夹杂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让他迷醉不已。
过了一会儿,马晓琴紧张地情绪平复了下来,从惊吓中恢复了冷静。她急忙松开了相开智的手臂,把他赶了出去。
如果就昨晚做了噩梦,这可能是马晓琴焦虑的原因。可是连着两天,马晓琴都做了同样的梦,就连说话都一样,这可吓坏了她。
一个星期后,她暴瘦五六斤。去医院孕检的当天,医生见了她的化验单都吓了一跳。
因为女人在怀孕后,每天或者隔几天增加体I重,这才属于正常,可她不但没增反而体重下降了。医生很担心,又开了各种化验单让她去做检查,庆幸的是,孕检一切都正常。也许是因为马晓琴很漂亮的原因吧,男医生与她聊了好久,嘱咐了她孕期应该注意的事项等等。
为了让马强早日平安归来,马晓琴每天都在祈祷,前几天还去了距离省城一百公里的“文汇”寺庙,还找了高僧算了一卦。正如马晓琴担心的一样,是凶卦,这又让她的心揪了起来。
时光荏苒,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已近入九月,可马强依然音讯全无。在这两个月里,马晓琴通过县里也联系了驻美国的大使馆,依然让她绝望。
马强的突然失踪,弄得人心惶惶不安,后山开发已经停工了。“康健”诊所全靠林晓霜一个人撑着,没有了马强的坐诊,已经近乎关门的状态。
一天上午,林晓霜正在诊所里翻阅着《本草纲目》药王书时,听见门口有车停了下来,就好奇的抬起了头。只见一位年轻男子打开后备箱,从里拿出了轮椅搁在地上,然后从车里抱出了一位全身黑色衣服,瘦骨嶙峋的年轻的残疾女人,且她手臂上还戴着黑纱。
“请问马晓琴在吗?”
轮椅是电动的,残疾女人按了一下电动按钮,就来到了诊所门口。
“马总在药酒厂工作。请问你是谁?”
林晓霜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残疾漂亮的女人,疑惑的问道。
“哦,我叫丁思雅,请你给马总打个电话,就说我在诊所里等她。”
丁思雅来到诊所,环顾了一圈,双眼就红了。
“丁,丁思雅——好,好,我这就给马总打电话。”
林晓霜得知眼前的残疾女人,就是马老师冒死去美国解救的女人后,全身一颤。
“马总,有个叫丁思雅的……哎,好,好。”
林晓霜挂了电话,抬起头凝望着丁思雅,情绪激动的问:“马,马老师怎么没来?他,他……”
话刚说了一半,林晓霜又看见了丁思雅右臂戴着的黑纱,就没继续问下去。
此刻,丁思雅也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过脸一连茫然的望着马强坐过的椅子。
大约十几分钟后,马晓琴驱车急匆匆地赶到了诊所,车门还没关上劈头盖脸的问:“思雅,怎么你自己来了?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