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的,人们睡得也早,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刘大雷见马强同意后,也没再多聊,起身就往外走。
月色皎洁,繁星点点。刘大雷迈开步子,急匆匆地朝皮长生家去。
“嗙,嗙……”
一根烟的工夫,刘大雷就来到了皮长生家门口。
“谁,谁啊?”
过了许久,院里才传来皮长生有气无力的声音。
“长生哥,你打开门,我是大雷,找你有点事。”
刘大雷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咳,咳咳……那,那你得等会了。”
皮长生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才小声的回应道。
本来刘大雷觉得他穿个衣服也就是五六分钟的事,谁知竟然等了他一刻钟才“踢踏”了个鞋开了大门。
“长生哥,你还没睡啊?”
刘大雷见皮长生穿戴整齐这么久才开门,心里有点不爽,可也不好说什么。
“没,没呢。进,进屋吧,外面冷。”
皮长生憋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气力有点跟不上。
“这天真够冷的。长生哥,你怎么在东屋睡得?怎么没在堂屋睡?”
刘大雷哈了哈气朝里走去,看见东屋亮着灯就停了下来。
“我,我睡觉打鼾,影响你,你……”
话还没说完,皮长生累的就气喘吁吁说不出来了。
“哦。哎,长生哥,我怎么看着你病情加重了,怎么没见好呢?”
刘大雷见皮长生脸色苍白,佝偻着腰双眼无神,觉得太意外了。
“谁知道呢,吃药也不管用。我看这身子,好不起来了,坐下说。”
皮长生摇晃着身体走进了屋,关上了门。
由于屋里没生炉子,温度比外面也高不了多少。刘大雷坐下环顾了一圈,看着屋里设施简陋,桌椅满是灰尘,突然觉得皮长生活到这份上,太失败了。这么冷的天,冯兰这娘们竟然让他睡在冰冷的东屋,真的一点夫妻情分都没有了吗?
“长生哥,我今晚来想问问你,你还能去后山看工地吗?可我现在觉得您这身子,恐怕是不行了。””
刘大雷看见皮长生这身体状况,觉得他不能再让他去看工地了。
“我倒是想去,可我这身子骨是去不了,唉……”
皮长生发出一声长叹。
“不能去就算了。哎,长生哥,你这病别再拖着了,不行就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屋里冷的像冰窖,刘大雷说着就站了起来劝说他几句就离开了。走出大门,他就掏出手机拨打了马强的电话,告诉了皮长生的身体状况。
次日一大早,马强从家里出来没有去诊所,而是直接去了皮长生的家。
“马医生,不对,现在应该叫你马总了吧?这大清早怎么就跑来了?”
端着尿罐走出屋来的冯兰看见马强进了院子,微微一愣。
“有点事找长生哥。”
马强板着脸,瞥了冯兰一眼就进了东屋。看见皮长生弯腰驼背,精神萎靡的坐在床沿,他很纳闷,吃了这么多药怎么就不见好呢?
于是,他满腹疑惑的眨了两下右眼,就打开了透视异能。当两道锐利的光芒扫到他的肝部时,发觉已经损伤了一大半。应该不会这样啊,我不是给他开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