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顿了顿，特老实的回答他：“……忘记了。”

荆靡：“……”

“做人不能你这样，你知道吗？你小小年纪这就把自己将来的路给走窄了，你是半点不会来事啊，我……”

“行了。”荆靡喋喋不休教育姜岁的话被顾砚北打断，“她还要给我指路，挂了。”

荆靡惊诧：“你那车连个导航都没有？”

姜岁抿了抿唇瓣，解释：“是我老家的路都是偏僻的田间小路，没有指示牌，岔路也很多，还只能单向行车，导航用不上。”

荆靡听着都怀疑姜岁是不是把顾砚北拐到什么山沟沟地里了，“你这……安全吗？”

姜岁马上给自己的家乡证明，“安全，很安全的，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大家都很质朴，都没发生过偷盗的事情。”

荆靡被她逗笑：“小姜岁，一个村才多大，前脚偷盗后脚赃物就能被搜出来，脑子没问题的谁会去偷盗？这跟质朴可不沾边。”

姜岁皱眉要反驳他，顾砚北伸出的大掌把手机挂断，“前面岔路往哪儿走？”

饶是顾砚北的豪车减震做的极好，在这崎岖不平的土路上来回颠簸，也难免开的厌烦。

“左边那条道，一直开到头，就是村子了。”姜岁拧开矿泉水，递到他嘴边，“喝口水吧，马上就到了。”

顾砚北瞥见她小心翼翼，似乎生怕他一个气不顺就直接开车离开，“我既然应了你过来，就不会临时反悔。”

姜岁松了一口气。

到村子里的时候，看到这漂亮的轿车，村头坐着聊天的老人和玩闹的孩子纷纷围了上来。

“我在短视频上刷到过，这是那个豪车，叫宾利，可贵了。”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才敢去摸那个车标。

村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是宾利，但是听到是豪车，比宝马奔驰还要贵的时候，当即就躲远了一些。

生怕磕到碰到，自己赔不起。

“不知道是这个车贵，还是来咱们村儿拍戏的那个大明星的车贵？”

两位老人低声交谈着。

姜岁指挥着顾砚北把车开到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家，两三年没回来，院子里已经长满了草。

记忆中推开堂屋的门，姥姥和姥爷就坐在那里，可现在推开门，里面只有灰尘和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