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砚北醒来时，搬了椅子坐在他床边的姜岁，双手托着面颊，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顾砚北眸光微顿，按了按涨疼的太阳穴：“有事？”

姜岁：“你昨晚……”

顾砚北起身，侧眸看她：“昨晚什么？”

姜岁眨眨眼睛，“王婶子一大清早就在找她的大鹅，我跟她说是我不小心看丢了，你别说漏了。”

顾砚北眸光寡淡的扫过她，“……鹅去哪了？”

“大鹅不是被你昨晚……”姜岁在他深沉正经的神情下顿了顿，“……你不记得了？”

顾砚北剑眉微拧：“你在跟我打哑谜？”

姜岁：“……”

姜岁没想到他昨晚不光是喝醉了，还喝断片了。

“你不记得你昨晚偷了王婶的大鹅，连毛带内脏一起烤了的事情呐？”她试探性的说出昨晚发生的事情。

顾砚北给她一个荒唐的眼神。

姜岁更加确定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早晨餐桌上，王婶子还在以为被姜岁看丢的大鹅能回来，姜岁心虚的瞥了一眼顾砚北。

顾总面色如常的喝粥吃饭，丝毫不受影响。

姜岁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作案”的人问心无愧，她已经在想待会儿怎么去老宅“毁尸灭迹”。

早餐后，帮王婶洗了碗，姜岁就拉着顾砚北往村东头跑。

顾砚北按住她的胳膊：“慌什么。”

姜岁低声：“当然是去处理昨天那只大鹅啊，我们必须要去把它埋了，不然王婶会发现的，快走吧。”

向来处理千万级生意都如同闲庭信步的顾砚北，被她着急忙慌像是火烧到尾巴一样的跑过去埋葬大鹅。

当顾砚北拿着姜岁口中的铁锹，在院子里挖坑的时候，剑眉拧的很紧。

姜岁在一旁指挥他：“要挖深一点，不然腐烂以后会很难闻的。”

活了近三十年都没有拿过农具的顾总，用他那双签合同的手，一铁锹一铁锹的刨坑。

等把那只大鹅埋进去，姜岁松了一口气，思索着回去的时候要把大鹅的钱留给王婶子。

乡下没什么经济来源，除了种地种菜，就是靠这些家禽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