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生日到底还是没有圆满，就如同他们这段不曾圆满过的感情。

顾砚北颓然的瘫坐在沙发上，他忽然开始很后悔。

他向来是个冷静自持的性子，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产生。

可——

在冷静自持，他也是个人，不是一台可以事事都能按照利弊算计行走的机器。

顾砚北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姜岁时的模样。

她穿着一条洗的有些发白的牛仔裙，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正在为一家店铺推销鞋垫。

鞋垫的广告牌上写得神乎其神，说是采用太空科技，能治疗一切老年病，充值两千还送一盒鸡蛋。

这样荒唐的广告，年轻人见了都是避而远之，有的还会拍张照发到朋友圈来嘲笑现在商家的无耻。

可老年人会相信。

当顾砚北被拦下推销时，他本打算直接离开，可旁边的姜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年轻稚嫩的小姑娘正在偷偷的跟要充值的以为老奶奶说：“别买，别买。”

这是……

新型的推销方式？

顾总停下脚步，加以好似的望着她。

“不管用的，这是假的。”小姑娘不停的低声劝告着即将上当的老奶奶。

顾砚北削薄唇角勾起，他有些诧异竟然会有这么莽撞的小姑娘，竟然拿着人家店家的钱，在这里破坏旁人的生意，该说是她是愚蠢还是艺高人胆大？

可她自己明显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做的危险性，无论这位老人相信或者不相信，她都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顾砚北不想看蠢人自掘坟墓，抬步离开。

“大家别买啊别买啊！他家自己的员工都说没用！老板呢！为什么在这里骗人！我们老年人攒点钱不容易啊，你这个杀千刀的竟然赚这种黑心钱！”

被姜岁劝说的老奶奶在店门口又是拍腿又是咒骂，还拽着姜岁让她把老板喊出来给个说法。

负责推销的店员都傻眼了，姜岁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