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虽然不知道三成的产业究竟有多少，但是看到顾砚北陡然变了的脸色，也能猜到这必定是一笔巨款。

顾砚北骨节分明的手指旋转着手边的咖啡杯，“三成？”他唇角勾了下，不知道是在笑殷斐钰的狮子大开口，还是嘲弄。

殷斐钰瞥了眼姜岁，靠在椅背上，双臂环胸：“三成换你心上人的名正言顺，要么……我们正常结婚，可我对破坏自己婚姻的小三，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姜岁瞳孔骤然紧缩，她怎么都没想到殷斐钰会拿这场婚姻来跟顾砚北谈条件。

顾砚北眸色深深，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深邃的不见底色，让人揣摩不透他的想法。

现场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姜岁连呼吸都变得清浅。

就算她不愿意承认，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她敛声屏气的，也想要知道顾砚北的回答。

他是否还是权衡利弊之下，做出跟当年一样的选择？

殷斐钰：“顾总，我的时间并不多。”

三成，足够刚坐上顾家家主之位的顾砚北伤筋动骨，甚至……失去所有。

这是殷斐钰给他的惩罚。

从来没有人能在辜负了殷家大小姐之后，不付出任何代价。

哪怕这个人此刻已经成了商业的最高峰。

她就是要看看，顾砚北这样薄情的男人，爱情究竟能在他的世界里占上几分的重量。

顾砚北轻抿了一口咖啡，淡色道：“裴钰，婚后……才是夫妻共有财产，你太着急了。”

他这是……

选择继续婚姻了。

殷斐钰玩味的看向姜岁：“姜小姐，看来，无论是两年前还是今天，他的选择都是我，还要……继续做小三吗？”

殷斐钰的口吻始终轻描淡写，没有任何的重音，可就是这份淡然和掌控一切的熟练，像是这世间最狠厉的巴掌，打的姜岁狼狈逃离、溃不成军。

前一刻那隐隐的期待，都化作冷刃，寸寸切割她的心脉，嘲笑着她的可笑。

姜岁踉跄的推开椅子，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在安静的咖啡馆内显得格外清晰，可这些她都顾不上了。

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坐在这里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