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后面要问的事情,公公在这,怕是不太方便。”
王体乾看向朱由校,脸上露出了难色。
这宋嗣........
别不会是个刺客吧?
可朱由校却向他摆了摆手,不着痕迹的向腰间摸去。
看着他那衣摆上隆起的轮廓,王体乾这才点头离开了大殿。
等到殿门关上,宋嗣却把提问的对象换成了朱由校。
“敢问陛下,您与娘娘同房之时,是否感觉她少有温热之时?”
朱由校一脸疑惑:“没有吧,朕感觉皇后与其他嫔妃并无什么异常之处啊?”
宋嗣却摇了摇头,靠前两步,压低声音问道。
“陛下恕罪,民女说的并非体外!”
朱由校愕然!
不是体外,难道是.........
他仔细的回忆着自己来到大明之后睡过的女人。
除了皇后之外,还有容贵妃、成妃她们。
大多数时候.......
我去!
朱由校瞬间瞪大了眼睛,他明白宋嗣话里的意思了!
“好像,的确如此!”
“不止皇后!”
“容贵妃和成妃她们也是这样!”
“好像只有青玉和秋儿她们两个有所不同,窒处有火热之感!”
张嫣听到这话,顿时被臊的不行,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
这种事情,莫说是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了,就连她们后妃之间,也从来不会提及的!
简直.......
羞死了!
可宋嗣却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她面不改色的说道
“娘娘的病,其实在民间很常见,不过是体寒之症罢了。”
“夫寒冰之地,不生草木。重阴之渊,不长鱼龙。”
“今胞胎即寒,何能受孕?”
“虽有陛下鼓力勇战,其晶甚热,然寒冰之气相逼,亦不过茹之于暂而不能不吐之于久也。”
“夫犹是人也,娘娘之胞胎,何以寒凉至此,岂非天分之薄乎?”
“非也!”
“盖胞胎居于心肾之间,上系于心而下系于肾。”
“胞胎之寒凉,乃心肾二火之衰微也。”
她这一通之乎者也,给朱由校彻底干懵了!
琢磨了好半天,才明白是几个意思!
说白了,不过是宫寒二字!
他有些不解的追问道:“既然这病并不罕见,为何那些御医却久久不能见效?”
宋嗣笑着摇了摇头:“病虽相同,可人却不同。”
“看病抓药,讲究一人一方,差之毫厘便可谬之千里。”
朱由校挠了挠头,总感觉这话好像在什么时候听过,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了。
见宋嗣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开口又把王体乾给喊了进来,随后向宋嗣说道。
“既然这样,就劳烦宋姑娘开房吧。”
宋嗣点了点头,缓缓说出一堆药名来,为了防止药效出现偏差,她甚至把炮制方法也一并说了出来。
“土炒白术一两,盐水浸巴戟一两。”
“人参三钱、杜仲三钱,炒黑。”
“菟丝子三钱,酒浸,炒。”
“炒山药三钱,炒芡实三钱。”
“肉桂三钱,去粗,研细。”
“制附子二分。”
“补骨脂二钱,盐水炒。”
“水煎服,连服一月即可!”
王体乾手中的笔杆子都快舞出残影了,才堪堪把这十味药的名字和要求记了下来。
待他拿着药方离去,朱由校才向宋嗣问起了她家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