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皱眉问道。
“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贼军能不能做出那种事情,朕怎么知道?”
孙承宗却根本不接他这茬,只是躬身说道。
“老臣只想让陛下知道一件事。”
“贼军,也是流寇。”
“重在一个流字!”
“流寇如水。”
“遇阻则分,若溪流无声于山林间,无人可察。”
“顺势而合,若滔滔黄河夺路入海,万夫莫挡!”
“如果陛下没有异议,老臣便回去起草调兵方案了。”
朱由校:???
这老头是几个意思?
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再想开口追问的时候,却见孙承宗已然转身离开了大殿。
朱由校摸了摸鼻子,回到御案后面坐下,将孙承宗说的最后两句话写在了纸上,盯着它们出神了许久。
蓦然,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好家伙!
这是在拐着弯儿的提醒自己,得赶紧派人通知李自成,化整为零?
也是!
如果这次再向以往那样,派卫所兵过去只是做做样子,恐怕全天下都要质疑朝廷是不是在故意纵容贼兵了!
他连忙拿出纸笔,在上面写下了几行字。
可是写完后,却又感觉有些不妥,向门外的锦衣卫要来了火折子,将刚写好的信件给一把火烧了。
“去,把魏忠贤给朕找来!”
半个时辰后,魏忠贤被召了回来,朱由校向他低声耳语了一番后,便转身出了养心殿。
踏马的!
和这群老家伙在一起,太费脑子了!
得回后宫好好补补!
坤宁宫里,张嫣坐在暖阁里绣着花,见他天还没黑就来了自己这里,连忙起身相迎。
“陛下可是忙完政事了?”
“政事这东西,哪里有忙完的时候?”
朱由校笑着,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
这种苹果不像后世的那般爽脆,果肉绵软沙口,水分也不多。
但他偏偏就喜欢吃这样的!
牙口不好,软的更适合........
嚼着苹果,走到软榻边坐下,瞅了一眼张嫣正在绣的鸳鸯,不禁笑着说道。
“朕这里有副对联,不知皇后可能对上。”
“陛下说来听听。”
张嫣闻言来了兴趣,单手托着下巴,趴在桌上眨了眨眼。
宽大的袖子,随着她的这个动作,自然的垂了下去,露出了雪白的手腕。
朱由校咽下了口中的果肉,一双眼睛,在她身上左右打量了一番。
“呐,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小声的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