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如何，今日都得查出个一二三来。

“母亲，我真的没有害她，我真的没有啊……我冤枉啊！”陈大太太此时是百口莫辩，是一个劲的喊冤枉。

陈老夫人面无表情的吩咐房妈妈，“上手板吧，大太太是当家主母，要给她留几份体面的。”

“母亲！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有！”陈大太太慌乱的站起来，眼看着房妈妈走过来，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她身边的妈妈丫鬟都在门外，这会儿也没有人敢进来，她一边不想挨打，一边又不敢反抗陈老夫人，吓得都要哭出来了。

房妈妈步步逼近。

“母亲，且慢。”陈二太太稍稍跪直了身子。

陈老夫人眸子微眯，“怎么，老二媳妇要替你大嫂求情？”

“儿媳不敢，儿媳只是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吧。”

陈二太太看了看陈大太太的方向。

房妈妈也回头看了看陈老夫人，老夫人摆摆手，她便作罢退回来了。

“母亲容禀。”陈二太太郑重的磕了个头，“儿媳以为，家里的这些事情虽然都是大嫂在管，但家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事情，不是大嫂一人就能办完的。”

“大嫂是当家主母没错，但很多事情都是大嫂吩咐下人去办的，下人若是动手脚，大嫂也未必知道。”

陈大太太立刻给陈二太太露出一个感激的表情。

天老爷啊，谁知道这个平日里跟谁都不怎么说话的弟妹居然替她说话了。

“这么说，倒是我老婆子冤枉她了？”陈老夫人皮笑肉不笑。

陈二太太忙道不敢，“母亲，有人给小鱼儿下了药害她，自然是要彻查的，但仅凭饭碗和茶盏什么的有问题，就说是大嫂要害她，只怕不妥啊。”

“家中上上下下如此多的人和事，大嫂不可能事必躬亲，她总有力有不逮的时候，小鱼儿这个事，不能完全怪在她头上的。”

“母亲纵是要罚，也要等查出是谁害的小鱼儿，再罚大嫂一个失察之罪，也来得及。”

“哼！没想到你竟是个巧舌如簧的。”陈老夫人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让房妈妈继续打手板的意思。

陈大太太和陈二太太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当然，陈大太太趁机向陈二太太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心里说我记住你的恩情了，以后一定会报的。

而且，陈二太太说了这么多，陈大太太自己也缓过神来了，不像一开始那样的慌乱，她也慢慢理出了思路。

“母亲，不知小鱼儿是中了什么药，下在了什么地方？你说儿媳害人，怎么也得给儿媳一个机会证明清白不是。”

陈老夫人没有反驳，让房妈妈拿来了姜沉鱼吃饭的碗跟喝水的茶盏。

“方才大夫已经验过了，害人的东西就是下在这个碗跟茶盏里面的。”

陈大太太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上面水莲缠枝的纹样，她一眼便认出，这是年前分到各个院子的新东西。

“这些是年前采购的，各个姑娘、公子的院子里都有一套。儿媳是觉得这些餐具茶具的花样年轻一些，给孩子们用正好，所以小鱼儿这里也是有一套的。”

陈大太太说着，连忙又主动把定下花样，下人采买，入库，之后统一发放的事情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