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请大夫看了?情况严重不?”陈老夫人忙询问道。
“母亲放心吧,在我们出发前,他们的情况都已经稳定了,只要休息两日,就应该能继续出发了。只是……可能会赶不上母亲您的大寿了。”
说到这里,陈修远还有些遗憾。
陈老夫人拍拍他的手背,“不妨事的,你们能回来,我便已经很高兴了。”
她向来不是个苛刻的长辈,几个孩子年纪小,长途跋涉的,确实是会出状况。她也都能理解的。
总不能因为这种不可抗的力量,去怪罪儿孙。
那她成什么人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往里走。
因为大爷二爷都凑在陈老夫人身边,然后大房二房的人也都挤了过去。
姜沉鱼一个不慎,便被人挤到后面去了。
她倒是不介意,自己每日都能见到外祖母,人家外放做官远道归来的儿子跟母亲亲近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
姜沉鱼一直感觉,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扭头,便对上了陈怀瑾的黑眸。
他见她看过来,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表妹是不认得我了?”
“没。三表哥说笑了。”姜沉鱼也礼貌的对着他笑,心里却还是毛毛的。
这个庶表哥,怪吓人的。
不是那种表面上的吓人,而是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深沉感觉。
前世这个庶出的表哥,也是这样的么?
姜沉鱼仔细想了想,前世的她根本没有认真注意过这个问题。
甚至,她前世都没有太认真的去看过陈怀瑾的长相……
就怪闹心的。
众人蜂拥进了永安堂。
陈修远坐在陈老夫人身边,陈老夫人问他什么,他便答什么,真有母慈子孝那味儿了。
姜沉鱼远远的坐着,看着他们热热闹闹地,心里面非常高兴。
“真好。”
只要外祖母的寿宴能够安然度过。
那就证明她能改变一些事情。
叙话一番之后,便是给他们接风的宴席了。
原本是准备的二房一大家子人的,不过,只有二爷陈修远和三公子陈怀瑾回来也不打紧。
他们回房间去收拾一番,其他人也都回去休息片刻,过会儿开宴会叫人的。
陈老夫人终于把姜沉鱼叫到跟前。
“从方才开始,你就没怎么说过话,你二舅舅年前才回来过,总不至于陌生吧?”
这是试探她么?
她哪里是那种,外祖母一向关注她,不关注她就要闹的小孩子啊?她是大人了。
姜沉鱼:“外祖母说哪儿的话,我是替您老人家高兴的。你们母子俩在那说话,我一个小辈往上凑什么?这点自知之明小鱼儿还是有的。”
“净胡说八道。”陈老夫人戳了下她的额头。
姜沉鱼也一直笑嘻嘻的,还把先前陈老夫人给她的羊脂玉拿出来,“外祖母您看,您给的东西,孙女儿我可是一直都贴身,佩戴着的从不离身。”
陈老夫人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
午时,开宴。
“来,这都是你爱吃的菜,都吃一些。”陈老夫人给陈修远夹菜,他连忙就端着碗凑过去。
陈秉德酸溜溜的道:“母亲是不是偏心,弟弟远道回来就有母亲给夹菜,我这个每天在眼皮子底下的儿子就不重要了?”
“多大的人了还跟你弟弟争宠啊,羞不羞啊?”陈老夫人没好气道,也给他夹了一块锅包肉。
“爹爹,羞羞。”
“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