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一下午春心萌芽又死于摇篮的少女薛大姑娘,姜沉鱼嘴皮子都说干了,愣是喝了两壶茶。
等陈老夫人他们说完正事,派了人来寻,薛大姑娘的眼睛都要哭肿了。
看着嚎啕大哭的薛大姑娘,房妈妈和红菱陷入了沉思。
“……您,对薛大姑娘做了什么?”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姜沉鱼双手举起,以示清白。
银朱和南星也连忙出来证明。
薛大姑娘也用帕子压了压眼角,说道,“不是小鱼儿,是我自己。”
是她自己春心萌动,结果想到母亲绝对不会同意,就越想越难过,然后小鱼儿安慰她,结果就是她越安慰她就觉得委屈。
一哭起来,无法收拾。
可这些话不能说呀。
姜沉鱼:“……薛姐姐听我说了母亲的事情,难过着呢。”
房妈妈:表示怀疑,但也没什么法子证实。
随后只能这样把人领了回去。
薛老夫人和陈老夫人看见把眼睛哭肿成核桃的薛大姑娘时,也不禁看了姜沉鱼一眼。
她还是老一套的说辞,就拿自己早逝的母亲出来当挡箭牌。
薛大姑娘连连点头附和。
两位长辈也不好说什么了。
薛老夫人只好把人领回去了。
走到门口,薛大姑娘又转了回来,“小鱼儿,谢谢你。我知道你跟我说那些话的意思。明日我不一定能来送你,你此去南下,一路顺风啊。”
“谢谢薛姐姐。”
送别了薛家祖孙,陈怀瑾还在永安堂赖着不走。
陈老夫人也是摆明了有话要跟姜沉鱼说的,她只能坐下来。
随后,陈老夫人便把她已经定下让陈怀瑾去西山书院的事,跟姜沉鱼说了。
姜沉鱼表示:我不想知道。
但嘴上还说着,“外祖母向来真知灼见,相信外祖母给三表哥选这个书院,定有你的用意。”
“表妹,我……”陈怀瑾还想说话。
姜沉鱼便径自道,“外祖母,我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完就先回去了。”
陈老夫人哪里看不出来她这是愿意跟陈怀瑾待在一个屋檐下,甚至连跟他说句话都不稀罕。
“那你便去吧。你当真没有欺负薛大姑娘?”
姜沉鱼:“……”
“外祖母,薛姐姐身手好着呢,就您家外孙女这小胳膊小腿的,能如何欺负薛姐姐?你怎么也跟着偏心眼儿了?”
说完,气呼呼走了。
至于之后陈怀瑾会跟外祖母说什么,她就不关心了。
……
“姑娘,这三公子还真是个阴魂不散的。”
进了积雪堂的门,银朱便气呼呼的道。
姜沉鱼一顿,“你把我想说的话都是一样,我说什么呀?”
银朱:“……”
然后她便气嘟嘟的进了屋。
天气确实冷了。
还不到傍晚,风就出奇的大。
拍在窗户上更是啪啪作响。
姜沉鱼索性钻进被窝里躲懒。
说什么东西没收拾完的,都是借口。
南下要准备的东西,她都仔仔细细的列了清单,都准备好了。
倒是银朱要去收拾一些衣裳和开春穿的了。
于是,她又让银朱去收拾了。
不过,不等她睡一觉,青黛便在榻前恭敬道,“姑娘,三姑娘来了。”
姜沉鱼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何时来的?”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