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跟庆王殿下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
“我若是不来,你怕是连小命都丢了。”姜沉鱼没好气道。
这话让宋承稷越发“迷茫”,“我好好的,怎么会……”
“那你可知今夕是何夕?”
“腊月……”
“腊月你个头啊,今个儿都正月初五,财神爷诞辰了!”姜沉鱼气冲冲的打断他。
宋承稷随之又是一愣,好似不明白,为何他明明记得睡前还是腊月,怎么一睁眼都到正月初五去了,这几天消失到哪儿去了?
“好孩子,你能醒过来,确实要感谢姜姑娘。”庆王殿下看他茫然的眼神,也不忍心再说什么。
顿了顿,接着道,“你刚醒,身子还虚着呢,接下来便好好将养吧,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到王府来找我。”
说着给宋承稷留下了一个寸长的环形玉坠,便对靖安侯说道,“靖安侯,今日本王乏了,你送本王出去吧。”
这是要把他叫过去训呢。
“是,庆王殿下。”靖安侯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其他大部分人也都走了,陆管家也跟了上去。
只有英婶还有姜沉鱼留了下来,哦,还有和光和风着两个晃了几天没晃出结果的呆头鹅。
他们至今都没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大公子,竟然,就这么醒了?!
“你们还在这呆着干什么?出去啊!”姜沉鱼口气凶的很。
“是是是。”和光和风下意识听命往外走。
都要跨出门槛了,和风又赶紧转回来,“大公子,我,我们是侯爷和夫人派来照顾您的下人,我们……”
“你在说什么胡话?叔父向来视我如亲子,不是说我之前一直病着么,他怎么会派你们这么两个一看就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来照顾我?滚出去!”
宋承稷也凶的很,而且他的这种凶,不是浮于表面的奶凶,是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和风还有说话,便被和光拽着,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太可怕了,到底是谁说这个大公子很好弄死的。
他能把人吓死啊!
看着那两个下人连滚带爬的,屋里的三人相视而笑。
英婶随即走过去,把们带上了。
宋承稷压低声音道,“我倒是不知道,我们小鱼儿在演戏这方面也是如此的有天赋。”
“我们小鱼儿”五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莫名的温柔缱绻。
姜沉鱼心头一颤,脸颊也莫名的滚烫起来。
“……这还不都是为了救你的命。要不是有师父命在先,何至于此?”
“是啊,你的牺牲如此之大,连嫁妆都说出来了。”宋承稷含笑道。
姜沉鱼美眸一瞪,“宋、承、稷!”
方才情急之下她都是胡说八道的,她自己都要忘了,他还非要提醒她这些做什么?
要不是为了他,自己怎么会胡说八道的?
“小鱼儿莫气,我知道你牺牲颇大,往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以身相许的那种。
姜沉鱼没听出他的话外音,翻了个白眼道:“算你识相。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宋承稷心说,你再这样倾尽全力帮我,我也只有一个啊。
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说,这个时候若是说出来,怕是要挨一顿打。
“接下来要做什么?找那位申太医么?”姜沉鱼问。
宋承稷的五指慢慢并拢捏紧,“有人做贼心虚,自然会去找的,我们守株待兔即可。”